「剛不是說了嗎?那只是興趣,還有出於幫朋友的義務,至於能不能拿來賺錢,我真的不在意。對了,現如今天色已晚,在下就先告辭了……賢弟不用送了,回聊。」
許千尋站在門外,呆呆地看着段少君瀟灑離去,半晌才回過了神來。「他怎麼會這樣?」
「那是因為你就不是個做生意的料。」七娘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許千尋的身邊,輕柔地伸手替許千尋理了理髮髻,一臉寵溺地笑道。
「七娘此言何意,莫非方才我那番話有不妥當?」許千尋撫了撫眉頭,滿臉的困惑。
「當然了,就連奴家都聽得出你並沒有把這當成生意,而是一種報恩的心思。以段公子的聰慧,焉能聽不出來?」七娘輕笑着解釋道。「你呀,還是別逞這個能耐了,就直接跟你姑母說清楚,讓她自己去處理就行了。你呀,還是安安心心地當你的許家大公子才是。」
「唉……我這還不是為了咱們倆嗎?」許千尋握住了七娘的手,看着她那張已經不再年輕的臉蛋,還有那張依稀能看到昔日美麗的面容,悠悠地長嘆了一口氣。
七娘並沒有說話,而是把頭埋在了許千尋的懷裏邊,久久不言,不語,而已經燃盡了的白燭在綻起了最後一朵明媚的火花後,溟滅於黑暗,只有兩個互相依偎的身影,在透窗的月光映照下,在地上,留下了一個溫馨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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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第二天一早,段少君跟西門兄妹竄到了藥鋪時,就看到原本長着一長小受臉的李率,還有神完氣足的夢惑方丈都出現在了藥鋪裏邊。
「師尊,你這偷懶也偷得太狠了吧?這一去就好些天不見人影,要是你們再不回來,我都想去官府報官在江南道貼尋人啟事了。」段少君沖那一臉憔悴,就像是讓野人拖進苞米地給輪了大米的李玄打了聲招呼後,坐到了夢惑方丈跟前,看着慢條斯理抿着香茶一面拔着佛珠的夢惑方丈,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臭小子,佛爺去哪也是你能管的?」夢惑方丈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這個傢伙,沒見着的時候還擔心這小子在醫鋪里撐不過來,可現在看他這活蹦亂跳,還能瞪鼻子上臉的架勢,就知道這臭小子根本沒事。
「管肯定不敢管,不過你好歹也是一店之長,一寺之尊,失蹤好些天連個消息也不吱一聲,我這是關心你,如若不然,****這閒心幹嘛?」段少君沒好氣地道。
夢惑方丈氣呼呼地瞪了一眼這廝。「你這能叫關心?話怎麼說得那麼氣人。」
「拜託,咱實誠人自然要說實誠話,這不正好印證了一句佛家的至理名言,叫,對,叫出家人不打誑語……」
「段兄,其實我叔父這幾日是在寺里,向小弟傳授一些佛經佛理,讓在下明白一些大道理……」旁邊的李玄實在是看不了這對師徒不分尊卑的吵在一塊,而其他師兄弟卻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只得硬着頭皮替夢惑方丈解釋道。
「哦,既然是你們叔侄的私事那就算了,不過師尊,弟子這些日子一個人忙裏忙外,忙上忙下的,可謂是心力憔悴,如今師尊您既然已經來了,那是不是讓弟子休息個三五日,也好養足精神?」
「別說三五日,三五個時辰還差不多。」夢惑方丈不滿地瞪了一眼這貨。
「成交!」段少君一拍案幾,沖還沒反應過來的夢惑方丈行了一禮,很是一本正經地道。「師尊雖然你不是很善解人意,但好歹也知道弟子很辛苦。那咱們下午見……」
「你,你小子幹嘛去?」夢惑方丈吹鬍子瞪眼的怒了,這個臭小子實在太可惡。
段少君轉過了頭來,一臉悲憤,就好像夢惑方丈要剃他光頭似的。「我說師尊,您可是堂堂的隱龍寺方丈,鼎鼎大名的夢惑主持大師,說話可向來是一口唾沫一個釘的人物,怎麼剛出口的承諾這一轉眼就不想認了。」
「……你,你這個小混蛋,快滾,五個,不,三個時辰之後,你要敢不回來,佛爺我就把你逐出師門。」夢惑方丈差點氣歪鼻子,一雙三角眼直接瞪成了圓形。
「三個時辰是不是少……嘿嘿,師尊您莫惱,徒兒遵命就是。那什麼,楚楚妹子,想不想跟為兄一塊去溜溜?」段少君拍屁股就想閃人,不過自己一個人去街上閒逛,這樣的行為也太女人了,好歹牽個漂亮妞一塊逛街才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