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埃貝哈德問起牆上掛着的戒鞭的時候,男爵連忙上前親手將戒鞭取下來,交到了埃貝哈德的手中,這條戒鞭前端同普通的鞭子沒有什麼區別,屬於三尾鞭的類型,但是鞭身部分卻鑲嵌着細微的刀片,抽在身上可以使人立即血流如注,象徵着罪人用鮮血向基督懺悔罪行。
「男爵大人,請讓我獨自在這裏。」埃貝哈德對男爵說道。
「這,明白了大人。」男爵奇怪的看了眼埃貝哈德,他不明白這位尊貴的大人,既不參加自己精心準備的宴會,也不去房間中休息,卻一頭扎進了誦經室,據傳聞上來看埃貝哈德大人並非是虔誠人。
「咯吱。」當誦經室的門關起來的時候,這間誦經室變得寂靜無比,周圍懸掛的宗教雕塑以及飾品,在寂靜的環境之中充滿了神秘的氣氛。
「神啊!請救贖我。」埃貝哈德撲通一聲跪下,他看着鍍銀十字上基督受難像,淚水禁不住的流淌下來,在內疚和痛苦的驅使下,埃貝哈德脫下自己的衣服,露出自己的背部。
「嗚。」埃貝哈德伸手將放在身邊的戒鞭上,他的手微微發抖着,鞭子上綁着的小刀片發出金屬的光澤,並不是所有人面對這鋒利的鞭子,能夠有勇氣往自己身上招呼,可是埃貝哈德咬緊牙齒,猛的一甩三尾鞭。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三尾鞭鞭撻在埃貝哈德的背部,頓時埃貝哈德背部的肌肉撕裂血流如注。
「啊。」劇痛使得埃貝哈德不得不停下來,他縮起後背挺直胸膛,鮮血順着鞭子滴落在地面上。
「嗚。」雖然身體被鞭撻劇痛無比,但是埃貝哈德卻覺得心中的痛苦減輕了一些,為了巴伐利亞公國的利益,他出賣了將自己當成朋友的梅森公爵。
為了計劃的完成,埃貝哈德並且故意將梅森公爵灌醉,然後讓梅森公爵穿戴着封閉式盔甲。將其留在戰場上,使得丹麥人誤殺梅森公爵,這一連串令人噁心的陰謀,都是出自於羅伯特修士之手。而埃貝哈德卻成了這陰謀中的幫凶,這種感覺使得埃貝哈德覺得自己罪業深重。
「啪,啪,啪~。」男爵面如土色的站在門外,他聽着誦經室內的鞭撻聲。惶恐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原本以為是招待尊貴的客人,誰知道埃貝哈德卻發了瘋似得抽打自己,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他可以預見到巴伐利亞公爵肯定會把他全家絞死在樹枝上。
「好像停了。」過了好一會,裏面的鞭撻聲終於停止了,男爵的夫人連忙拽了拽丈夫的袖子。
「啊?」男爵愣愣的還沒有反應過來,他還沉浸在可能承受公爵怒火的恐懼之中。
「沒聲音了。」男爵夫人的臉色也不好看,不過倒是比她丈夫強一點,她的嗓音微微顫抖着說道。
「啊?沒聲音了。不好,埃,埃貝哈德大人。」男爵大驚失色,連忙撞開了木門,一進誦經室內他驚的呆在當場。
「哇啊。」緊跟着進入的男爵夫人和女兒,發出了尖銳的驚叫聲。
「嗚。」男爵低下頭,看着如血葫蘆般的埃貝哈德,嚇的連忙後退了兩步。
丹麥戰爭領主興高采烈的扒下巴伐利亞貴族的盔甲,這樣精緻的盔甲他有生以來可是第一次見到,估計能夠值整個部族一年的收入不止。當然令他好奇的是頭盔下的貴族長什麼摸樣,當他正準備取下整個頭盔的時候,聽見有人在叫他。
「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殺死他,抓活的可以換不少贖金呢。」條頓騎士哈德爾大步走過來。戰鬥結束後他找到了一枚蘋果,這應該是某個逃跑的巴伐利亞士兵掉落的,將蘋果在袖口擦拭了一下,放在嘴巴大口的咀嚼着。
「我氣瘋了,該死的傢伙,一群懦弱的農夫。居然還殺死我的族人。」丹麥戰爭領主用力取下頭盔,他也有些後悔沒抓活的,主要是這名巴伐利亞貴族連抵抗的動作都沒有,心中對於南方的巴伐利亞人更是鄙夷。
「唔。」條頓騎士哈德爾不過是隨口說說,畢竟戰場上大家雖然也會儘量的抓活的俘虜換錢,但是刀劍無眼死在戰場上也沒有什麼可抱怨的。
「嘿,還是個小白臉,不過好像是生病了吶!」丹麥戰爭領主取下頭盔後站起身來,他低頭看着這個金髮蒼白的面孔,不屑一顧的說道。
「
第一百七十四節哭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