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走進邊境堡,便看見濃煙直入天空,巴伐利亞公爵將牙齒咬得咯崩直響,他回過頭看了眼身後,七十五名巴伐利亞騎士正全副武裝跟隨着他,這是公爵在短時期內聚集最強大的武裝,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梅克倫堡人集中精銳的啟迪,巴伐利亞公爵沒有攜帶大量低效的農兵。︾,
「全軍急行軍。」巴伐利亞公爵頭戴一頂精緻的高頂頭盔,頭盔上有一圈藍色和金線的呢絨帶,這表示公爵高貴的身份,身上的鎖子甲是由米蘭人贈予的禮物,鎖子甲外面的罩衫印着公爵的驕傲的家族紋章。
「是。」打着各自家族的燕尾旗幟,巴伐利亞的騎士們將身上的盔甲敲得叮噹直響,各種鮮艷色彩的旗幟如同波濤般,馬蹄聲如滾滾雷鳴。
「我們燒了巴伐利亞人的堡壘,恐怕巴伐利亞公爵會氣的暴跳如雷吧!」依夫騎在馬上,看着自己的義肢,對並排前行的阿若德說道,依夫是在梅森貴族們離開後的下午與阿若德匯合的,當他知道梅森貴族的行為後,一度要率領騎兵追殺上去,不過被阿若德制止了。
「這是肯定的,在來巴伐利亞公國的時候,我看見有一道峽關,在那裏我們設下伏兵好好招待一番巴伐利亞公爵大人吧!」阿若德滿不在乎的說道。
歐羅巴人一旦被激怒便會魯莽行事,似乎克制和理智是很少人的品德,如果巴伐利亞公爵因為怒火而追殺上來,那麼阿若德便設下伏兵。當然,若是巴伐利亞公爵停止了行動,阿若德便可以從容退走。
「噼啪~。」巴伐利亞公爵站在邊境堡前,此時的邊境堡已經成了一片廢墟。殘垣斷壁滿目瘡痍,還沒有燃燒完的大梁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響,焦黑的木頭轟的一聲倒塌。
「阿若德,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你都幹了什麼?」巴伐利亞公爵的腦門青筋直冒,他看着自己祖先修建的堡壘一片狼藉的摸樣。心中的怒火不斷湧現,胸膛隨着呼吸起伏着。
「公爵大人,梅克倫堡人太過分了,我們應該復仇。」巴伐利亞騎士們同樣生氣的說道,驕傲的騎士們覺得這種羞辱實在難以忍受。
「復仇,復仇,為了榮耀。」巴伐利亞騎士們高舉着手中的長矛和利劍,胯下的戰馬灰律律的叫個不停。
「諸騎士,跟隨我來。」巴伐利亞公爵環視了四周。覺得軍心可用,他滿意的點點頭一踢戰馬,朝着梅克倫堡人撤退的方向而去,騎士們連忙用腳後跟的馬刺踢着戰馬,紛紛跟隨着他們的君主。
「巴伐利亞人肯定會途徑這裏的,將弩手放在兩側隱蔽,長槍兵堵住峽關口處。」阿若德騎着馬在樹林前,他不斷地下達着命令。弩手們背着弩爬向兩側的高崗,長槍兵們在軍士長的率領下來到峽口布放。
「看見這個陣勢。巴伐利亞公爵會進攻嗎?」依夫摸着自己的鬍鬚,他覺得面對長槍兵,也許巴伐利亞公爵會選擇暫避鋒芒。
「會嗎?」阿若德笑了笑,他太了解所謂騎士的驕傲了,雖然日耳曼人不會像西法蘭克人那樣,勇猛的近乎於魯莽。但是日耳曼人一旦被激怒也是會忘記一切的,現在就看憤怒將他們的理智燃燒到什麼程度。
「公爵大人,他們來了。」忽然站在高崗上的一名弩兵,指着遠處大聲的對阿若德的方向高喊道。
「很好。」阿若德深吸了一口氣,接過貼身侍從遞過來的頭盔。將頭盔摁在自己的頭上,他回過頭看了眼飄揚在頭頂的黑獅子旗幟,終於要同東法蘭克王國中最強的諸侯面對面打一仗了,心中還有點小激動,愛爾蘭人的諺語說,高牆之後逞雄易,現在且看誰是真正的英雄了。
「吁。」巴伐利亞公爵看見峽口的密林外,阿若德那面張牙舞爪的黑獅子紋章旗幟,他勒緊韁繩仔細瞅着。
「公爵大人,瞧是梅克倫堡公爵。」巴伐利亞公爵的軍事總管,來到公爵身邊指着對面。
「我看見了,膽大妄為的小子。」巴伐利亞公爵眯起眼睛,他明白阿若德選擇峽口,是利用了特殊的地形企圖阻擊自己。
「我們該怎麼辦?」巴伐利亞騎士們看向他們的公爵,被騎士們灼灼目光注視,巴伐利亞公爵不由的皺起眉頭,此時如果不進攻將會在貴族和騎士們中間落下壞名聲,怯懦無剛之輩絕非好的領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