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倫加爾伯爵的士兵分為輕中重型,這種方式是按照中世紀傳統的士兵裝備來劃分的,來自較為富裕階層家庭的士兵身穿鑲嵌着鐵皮的皮革甲,頭戴帽盔甲手持長矛和盾牌,他們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因為這些士兵身上的盔甲和盾牌可以抵擋敵人的箭矢,所以將他們安排在隊列的前方可以掩護後方穿着輕甲或者沒有盔甲的士兵。至於身穿鎖子甲頭戴封閉式頭盔,手持利劍和盾牌的騎士則放在最後,這也是作為最後的殺手鐧的意思。
「進攻。」貝倫加爾伯爵來自城鎮的民兵們,舉着盾牌持着長矛小心翼翼的向着埃布爾爵士的陣地衝鋒,在壕溝和尖木樁之間埃布爾爵士的輕步兵們手握着長矛草叉,他們緊張的看着對面如怒濤般向自己衝來的敵人,前日裏埃布爵士的步行騎士們那可怕的進攻使得這些輕步兵們心有餘悸。
「士兵們穩住,如果有誰敢逃跑,那麼他和他的家人將被驅逐出梅森公爵的領地,他的土地將會被沒收,相反如果努力作戰的人將會被免除一年的賦稅。」雷爾夫將軍這個身材高大的北歐戰士,他戴着一頂北歐圓頂鐵盔,身上穿着皮革甲,腰間別着一柄鋒利的戰斧,他行走在輕步兵們的隊列之間,大聲的向這些農兵們高喊道,這些農兵們都是來自梅森公爵的直屬領地,世代耕種公爵的土地,除了交給教會的供奉外大部分收穫的的農作物將落入公爵的口袋,而在中世紀農夫如何失去了土地意味着全家只有餓死一條路,這也是雷爾夫將軍多年來對戰場上農兵們的心理把握,只是在阿若德的建議下才加上了免除賦稅一年的話。
「這些農夫只是一些賤骨頭,只要威脅他們就能讓他們拼命作戰了,為什麼要做出免除賦稅一年的承諾。」雷爾夫將軍回想着在作戰前,與阿若德和埃布爾爵士的碰頭會上,自己反駁阿若德如是說道,要知道在貴族們的頭腦中低階的農夫為自己作戰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哪裏還用得着賜予恩惠。
「沒錯,威脅確實可以使得農夫們拼命作戰,但是恩惠卻可以使得他們為勝利而激發熱情。」阿若德這個靈魂來自21世紀的穿越者,深知農夫對於土地的執着,以及生活的困苦,如果免除一年的賦稅,農夫們畢當興高采烈歡欣鼓舞。
「只要能打贏這場仗,我也是可以向我的父親梅森公爵大人稟報的。」埃布爾爵士倒不覺得什麼,這種不用自己掏腰包賞賜的事情,只是需要梅森公爵點點頭,何樂而不為,更何況此時需要手下士兵們效命的時刻,說些空頭的承諾也不是不可以。
「噢,噢,噢~~~~。」一聲聲歡呼在埃布爾爵士的陣地上響起,農兵們聽見雷爾夫將軍的承諾不由的歡喜萬分,他們高舉着武器臉上露出堅守到底的神色,如果說對面的貝倫加爾伯爵的士兵在受到修道士們的祝福後,精神上得到了鼓舞的話,那麼埃布爾爵士的士兵們則是受到了物質的鼓舞。
「上帝保佑,這個阿若德還真是個古怪的傢伙。」看着身旁這些欣喜萬分士氣高昂的農兵們,雷爾夫將軍不由的脫下自己的頭盔,撓着自己的腦袋小聲嘀咕着。
貝倫加爾伯爵騎在馬上,他看見對面的陣地發出歡呼聲,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敵人士氣高昂可不是件好事,他的眉頭緊鎖起來轉過頭向身旁的副官點點頭,副官騎着馬對掌旗的侍從傳令,侍從高舉着畫着弓箭圖案的方旗,一百名弓箭手立即排列成兩列隊形,他們彎弓搭箭在一聲令下後,一百支箭矢從空中拋射向埃布爾爵士的陣地,這些箭矢呈弧線型落在壕溝和尖木樁的農兵們頭上,哀嚎聲紛紛在埃布爾爵士的士兵們中響起,趁着這個機會貝倫加爾伯爵的步兵們加速向前衝去。
「弓箭手預備,放。」就在此時,從埃布爾爵士的營地中響起一個聲音,同時從大營中的各個方向箭矢如飛蝗般拋射向天空,雖然沒有貝倫加爾伯爵有一百個弓箭手那麼多,但是這些箭矢越過衝鋒的步兵,直接落在了貝倫加爾伯爵的弓箭手的頭上。
「啊。」貝倫加爾伯爵的弓箭手們被箭矢射中,他們甚至還沒有看見敵人在哪裏便被擊倒,這種情況前所未有。
「怎麼回事?敵人在營地中藏着弓箭手嗎?」貝倫加爾伯爵又驚又怒,他看不見埃布爾爵士的弓箭手躲藏在哪裏,而對方卻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可以準確的攻擊自己的弓箭手,這一個回合內自
第五十節車輪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