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這個中年警察額頭上面的冷汗可就冒出來了。
特別是,這個人頭頂上的秀髮本來就一片稀疏,冷汗一顆一顆的,冒得很是顯眼!
心裏急道:我草,這個年青人究竟神馬來頭,這官未免也太大!連天南市警察局局長的級別,都沒有人家高啊!
糟糕,老子的手下得罪這樣一個大人物不說,我還要抓人家,這不是找死的節奏啊?
嚇了一跳的中年警察連忙合起本子,臉上擠出一個特別燦爛而諂媚地笑容,屁顛屁顛地跑到張鐵根的身前。
恭恭敬敬地將本子遞迴去給張鐵根,笑道:
「想不到是手掌親自下來我們這種小地方!您過來,腫麼不先給小弟打個招呼呢,我完全給您安排最好的招待嘛!小弟正是這邊派出所所長梁鑫。剛剛就是一場誤會,小弟手底下的這些人,個個都不是會辦事的,這才得罪了手掌您,手掌千萬不要介意啊!」
張鐵根看着這個梁鑫,那一臉的驚慌和諂媚交雜的樣子,自己的心裏那更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來。
這真的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啊!何況,他張鐵根還高了他不知道多少級呢!簡直就是一壓再壓啊!
好吧,用詞感覺是越來越邪惡了的說……
而一旁的花雨濃,本來還被這眼前的警察們將他們團團包圍的狀況,給嚇得是渾身瑟瑟發抖呢!
可是突然之間,張鐵根不就是從口袋裏面掏出個本子來,扔給了那個叫做梁鑫的中年警察之後,人家的態度和說話的口氣不僅是完全變了。
其實,在花雨濃本人看來,這簡直就是變得太不像話了,突然不牛逼了,反而是開始屁顛屁顛地跟張鐵根道歉?
還有,這梁鑫口中怎麼左一句手掌,右一句手掌地叫這張鐵根呢?更是讓花雨濃表示理解不能。
畢竟,花雨濃還是比較清楚張鐵根的底細的,就是個道上混的老大!說難聽點,人家梁鑫無論怎麼說,那也是兵,張鐵根怎麼說,那也都是個匪啊!
這世界難道顛倒過來了,匪都成手掌了?
就在花雨濃無法理解張鐵根的身份的時候,張鐵根則是寒着臉,很不高興地說道:「我下來為什嗎要提前通知你們?!」
「這……」梁鑫差點被張鐵根的反問給噎死,知道這位手掌絕對火氣不小,連忙笑道,「哎呀手掌啊,對不起,對不起,您做的是機密要事,我不應該多嘴多舌的。對不起啊!」
「知道是機密要事就好!總之,我今天對你們的作風表示非常之不滿意。」張鐵根很是牛逼地說道,「我到時候一定會跟你們上頭的靈導反映,你們這邊也應該好好地整頓整頓了!」
一聽整頓兒子,梁鑫的老臉刷的一下就蒼白了,連忙求道:「手掌,手掌啊,您別啊!今天是我們這兒的人沒有把事情辦好!其實,其實他們就都是零時工!對,他們就是零時工啊!我回去之後,一定立刻、馬上將他們開除掉的。您消消火兒,小心傷了身體!」
「又是零時工?」張鐵根不由得是一陣苦笑。
如今這世道,零時工果然越來越不好當了,出事兒了,全都是他們幹的!
「對啊,就都是零時工乾的啊!」梁鑫厚着臉皮說道,「手掌,如今也是大中午的了,也是到了飯點的時候,初次見面,讓小弟我給您接風洗塵。這附近就有一家做得特別好的酒樓!」
面對着這樣的一個人,你讓張鐵根說他神馬好呢?
擺擺手說道:「不必了,我不接受別人的招待。」
梁鑫一看,喲,這世上居然還有這種人,簡直就是大熊貓一般稀有啊!糟糕,今天碰到這種人,簡直油鹽不進,最是難搞。
要是一般人下來,老子一頓大餐,幾瓶茅台酒,再加上幾個美女下去,保管你再大的火氣也是瞬間消滅。
但是這張鐵根這種人,真是難搞了啊!
「那……手掌啊,這只是小弟的一點點小小心意,就是吃一頓工作餐而已,沒有幾塊錢的。」梁鑫做着最後的努力,一定要好好的將這個後患消除掉。
否則日後上面怪罪下來,真的是死定了都。
「我說不用就是不用,廢神馬話!」張鐵根很是裝逼地說道,頓時把梁鑫給嚇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