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山村貞子的少女,今年十四歲,花一樣的年齡,住在一個不大也不小的村落里,通訊設備不完善,交通也只是勉強可以過車。
單親家庭,父親嗜酒如命,母親早年自殺,家中的唯一經濟來源大概就是以前家中留下來的積蓄。
但最近幾年看來,家中的錢已經不富裕了。
房間較為破爛,只要稍微發生一個輕微的地震,自家的這棟房子就會搖搖欲墜,最終逃脫不掉塌掉的命運,好在還沒有地震發生。
山村貞子已經對這種生活產生了麻木的感覺,每天無疑就是在酒醒後的父親一頓暴打下爬起來去外邊看書,這種日子使她看清了這個世界。
腦袋中也會時常飄過一兩個,例如……這樣的世界,乾脆消失算了的!之類的話。
她如今等待着的,大概也只剩下死亡了吧。
「真巧啊!又碰到你了!」
扭過頭,山村貞子看着一臉「竟然在這裏碰到你」的隔壁鄰居,前幾天剛剛搬過來的,原先那個醉鬼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所以這個叫做徐言的傢伙搬了進來。
是個很有活力的人。
拎着木桶的貞子扭過頭看了一眼名叫徐言的少年,愣了一會,在發愣的這段時間,實際上她正在進行內心的掙扎。
最終……
「好巧。」
「這是要幹什麼?!」
臉上不自主的浮現了笑意,蹬鼻子上臉的徐言三步兩步的來到了貞子的身邊,勾頭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桶內之後,說出了這句話。
只是覺得兩人都是鄰居,應該禮貌似的說上一句話的貞子忽然發現,這個叫做徐言的傢伙意外的喜歡粘人,而且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不打算在和他說下去,轉過身接着朝着原先規劃好的路線走去。
「你這是要幹什麼去?拎着桶是要去打水嗎?我記得村里不是有井的嗎?」
「……」
「你怎麼一直不說話?」
山村貞子侍奉着的大概就是不去理會徐言,她認為這樣無禮的無視。或許會使這個活躍的少年停止這種對自己騷擾的方式。
然而,山村貞子的估計,大概錯誤了,這個臉皮有些厚的少年,根本不會在乎被無視,就算貞子這樣對她了還是始終如一的在哪裏唧唧喳喳。
耳朵旁一直亂糟糟的,拎着木桶的手也緊了幾分。山村貞子用着死魚眼撇了一眼一直甩不掉的徐言,再一次的加快腳步。
可惜,一直到河邊都沒有擺脫掉。
河流很清澈,不像自己生活的那個時代已經徹底被污染的河流,如今看到的河流還是清澈的,可以看到河底。
有魚。
淡水魚的一種。具體的品種徐言不太清楚,但看起來個頭不是太小,如果抓到一隻的話,今天一天的伙食基本不是問題了。
「是要抓魚嗎?」
徐言看着眼前的貞子將桶中的工具取出來之後問道。一直蓋着蓋子的桶,徐言並看不到內部,直到到達目的地之後,貞子才將桶打開。
是魚線和鈎子。一直用小瓶子裝着的,亂扭動的蚯蚓,估計是早上時候抓的,那些蚯蚓看起來還很有精神。
面對徐言的詢問,依舊還是不說一句話,在河道三四米的的一塊大石頭旁,放着一根竹棍,長度大約是兩米到三米左右。並不是太長那大概是貞子用來釣魚用的工具。
這些裝備,徐言在小時候見過,上次回姥家的時候,也和強子一起去釣過魚,對釣魚這種東西,徐言可以說是絲毫沒有天賦,明明是一樣的裝備。但是強子的卻可以釣到一桶魚,而他運氣好的也話也就那幾條。
這,似乎已經不是運氣的原因了。
「釣魚啊……是用於中午的食材嗎?真好呢,我也好久沒吃過魚了。」
正在裝着魚餌的山村貞子停了一下。隨之便無意識的撇了一眼雙手抱頭,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的徐言。
沉寂了一會。
「你要不要來試試。」
明明是詢問的話,卻被她硬生生的說成了肯定,她的語氣給人一種「你不來試試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