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意大利首都--羅馬。
一座充滿了奇幻色彩的都市,在這裏有着古老的教堂,還有着說不清的神話傳說,當年祁笑笑就是在這裏撿到楚源的。
一間小小的屋子裏面,門口種滿了鮮花,綠色的藤蔓沿着牆壁攀岩而上,整個屋子遠遠看上去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好像童話裏面森林小屋。
但是……
這對於祁笑笑來說就是一種折磨。
明明前世沒有對花粉過敏這一症狀的,這一世,呵呵噠,只要聞到味整個人都不好了。還記得自己當初修建這個房子的時候就是單純的覺得好看,有花有草的,一到開花的季節多燦爛啊,現在祁笑笑恨不得把這些玩意兒全部給拔了。
特麼的,她的鼻子都快揉腫了,難受。
帶着口罩,祁笑笑站在一邊手裏拿着一個雞毛撣子,不斷的指使楚源做這做那,把他忽悠的團團轉,沒多少功夫楚源的臉上便都是汗水了,而祁笑笑則在一邊滿臉舒爽,當然,這個是在無視她是不是打幾個噴嚏的情況下。
今天才剛到這個小屋裏面,以前也沒有人打掃,所以屋子裏面早就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不過幸好質量過硬,沒有什麼損害,看起來出了髒了點,其他的還是挺好的。
這麼多年因為祁笑笑突然的失蹤,楚源一直都在滿世界找她,不願意回到意大利,對於當年的小家也不想回去,就怕會想起太多關於這個女人的事情,讓原本空蕩蕩的心更加的空,所以這個房子也就空置了十幾年了,當推開房門的時候祁笑笑還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她漂亮的小屋裏面到處都是灰塵,一打開一股子霉味,跟地下室似的,氣得祁笑笑恨不得直接給楚源這熊孩子兩拳頭。
瓜娃子,太不夠意思了,居然也不想着給屋子打掃一下。
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最後即便楚源打掃乾淨了,但是屋子裏面的味道太重了,實在是沒有辦法住人,無奈,祁笑笑只能跟楚源一塊兒包袱款款的找了一家就近的旅館。
晚上吃過飯了,祁笑笑就拉着楚源一塊兒出來逛街。
十幾年沒有回來了,即便在這期間風風經常會帶着她出國旅遊,但是祁笑笑始終拒絕回到意大利,那塊地方有太多關於沈笑笑的記憶了,這些都是祁笑笑拒絕觸碰的,所以這麼多年,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商店都已經變得陌生了,就連當年熟悉的人現在都已經白髮蒼蒼了。
這時祁笑笑才恍然。
十二年過去了,她已經活了四十個年頭了,十二年可以改變的東西太多了,當年的熊孩子現在都已經長成了一個翩翩佳少,當年的青年現在都已經鬍子拉碴,面上開始被皺紋造訪了,而只有她是一個例外。
十二年帶給她的全是溫暖,沒有半點的陰暗,十二年後她還是一副青春靚麗的樣子,一如當年,只是其他人就沒有這般幸運了,一條街走到頭,祁笑笑跟在楚源的旁邊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將她認出來。
她還記得當年自己時不時的在這裏吃飯,為了吃到好吃的,一條街的人她都混熟了,現在卻沒有一個人記得她,而她也找不到幾個熟悉的面孔了。
「走吧。」轉了一圈祁笑笑的情緒有點低落,「我們換一個位置吃飯吧。」這裏都找不到當年的味道了,還是換一個位置吧。
看着祁笑笑明顯低落的情緒楚源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頂,在祁笑笑發飆之前很識相的把手收回來了。
「我知道另外一條街上有一家川菜做的不錯,店主是正宗的華夏人,味道絕對正宗。」楚源建議道。
本來對於楚源剛才跟摸狗一樣的動作頗有微詞的祁笑笑瞬間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後。
吃的,川菜,等於好吃的辣味。
真是太太太想念了。
「不早說,快點走吧,我都快餓死了。」祁笑笑朝着楚源嫌棄的撇撇嘴,推了他的背後一把。
穿過一道巷子,大街上,這時候暮色降臨,有些流浪的藝人正在一邊的路燈下展示着才藝,給這座浪漫的城市又增添了不少溫情的色彩,不少人直接就手搭在肩上開始跳舞了。
祁笑笑突然間想起了情人節的時候她跟風風第一次約會的場景,還真的懷念。
算一算,她離開s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