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雖然心裏抗拒這一種說話,但是卻不得不承認許亘年確實是想要讓她出賣自己,去卑微的求一個男人,或從他的身上或從他家族的身上得到一些利益,來幫助許家。雖然她的心裏一直期求自己是找一個自己並不討厭又對許家有利的人,這個人選她挑定了林旭珩。
「怎麼不說話了?」
菜上來,林旭珩親自給流光倒了一杯紅酒。
流光微低着頭,握住高腳杯,抬起氤氳着霧氣的眸子看向林旭珩,「我知道你輕視我。」流光說着有點哽咽,咬了咬唇,端起高腳杯,一口將裏面林旭珩為她倒得紅酒飲盡。流光並不像是寒半夏會喝酒的女人,她這麼一杯酒下去,腹部像是火燒一樣,口腔內都是一股酒氣。
哪怕再怎麼不舒服,但她還是對着林旭珩笑着,笑得有幾分讓人憐愛。
「你可以讓我不輕視你。」林旭珩皺着眉頭看着這般情緒有點浮動的流光,一直以來的她的情緒都是很平和,連臉上的表情也一直都是淡淡的。
「沒辦法,沒辦法了,呵呵,因為你說的都是對的。」她別無選擇,她哪怕不願意卻必須去做。
林旭珩聽到流光這麼說,突然一口怒氣從心底上來,「流光,你就一定要這麼犯賤嗎?用自己去換許氏!」
犯賤?這個詞實在是太刺耳了,學校裏面同學的冷嘲熱諷,背後詆毀的話此刻統統在流光的耳邊響起。
她自認自己沒有做丟人的事情,她一直坦然,可這就是這件事情她都要懷疑自己了。
林旭珩說完這句話就意識到自己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此刻他們兩個之間的氣壓低到了最低點,林旭珩咬牙夾菜到了流光的碗裏面,「你不是說餓了嗎?吃點。」
流光忍着不讓自己在林旭珩的面前袒露自己的軟弱和委屈,她用力的維持着她原本的笑容,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低頭吃飯。但是原本有點餓了的她,此刻卻是一點胃口都沒有,甚至還有點反胃。
流光低頭吃飯,時不時的給自己倒酒,一杯杯的紅酒下肚。哪怕她心裏說着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緒,但是真正的情況是流光還是忍不住想要發泄。此刻身邊這有這個可以消愁的酒,所以她就一直喝一直喝。
流光不開口和林旭珩說話,林旭珩也沒有開口,耳邊就只有大提琴優雅的琴弦聲,明明是歡樂的曲子,心裏卻是抹不開的哀傷。
「別喝了。」林旭珩實在是看不過去了,他按住了流光的手,這個女人一個勁的喝酒,他以為她知道分寸會適可而止,卻不想似乎不把自己喝醉不行。
其實,不勝酒力的流光已經有點醉了,她迷離的眼神看着覆在她手上的一雙手,他的手很白皙,寬大,很有安全感的一雙手。
她低笑了一聲,移開了這一雙好看的手,抓起高腳杯又是一口飲盡,然後像是得逞了的小孩子開心的朝着林旭珩笑着。
林旭珩拿過紅酒瓶,喊服務員過來,讓他帶下去,不想這個女人一直喝下去。
「為什麼不讓我喝?」
林旭珩看着流光緋紅的雙頰,一雙迷離無辜的大眼睛,知曉她怕是已經喝醉了,哪有人和紅酒像是喝啤酒一樣,大口大口往肚子裏面灌的啊!
「你醉了。」
「呵呵。」流光打了個嗝,手撐着自己的頭,笑着。
林旭珩帶着流光離開這個法式餐廳的時候,流光看上去很正常,還能自己走路,也沒有腳步輕撫起來。
林旭珩覺得或許她並沒有醉,可是之後林旭珩覺得自己想的太簡單了,這個女人是真的醉了,還醉的不清。
到了車上,流光眯着眼笑着不說話也不給自己系安全帶,林旭珩無奈靠過去給她系安全帶。
「你說我出賣自己,可是我只想賣給你。」
林旭珩頭頂突然傳來流光的這麼一句話,林旭珩身形一震,說不清楚心裏的滋味,他系好安全帶直起身子凝視着流光的眼睛。
流光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那麼痴呆的看着林旭珩,然後抬起手撫上林旭珩的面頰,「我……我沒有辦法,我只能慶幸許亘年沒有直接安排,可以讓我做選擇的權利,我選了你,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選你。所以,一百萬,這個一百萬是許亘年的,我用來買你的二十四小時,就必須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