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家中,讓秦天高興的是,徐碧茹似乎從那種頹廢之中緩緩恢復了過來,她像是開始逐漸接受了如今的現實。
房間之中,秦元永遠就那麼一個表情,全身一動不動的躺在一張搖椅之上,而徐碧茹則陪在他的身旁,正在輕笑着和秦元說話,即使秦元動也不動一下。
「元,還記得我們有天兒的時候嗎?那時候的你都要高興死了,還大跑着說我要當爹了呢!」
「還記得我們的女兒為什麼叫雪慧嗎?雪兒降生的時候,剛好是天降飛雪,那時候大雪飄飛,於是我們給雪兒取名為雪慧!」
「天兒和雪兒長大一點了,你說你要教天兒練武,而我則教雪兒縫衣服或者做飯,到時候我們一家開開心心,到世界的各處玩玩!」
「還記得,你教天兒練武的第一次,天兒他幾次做得不夠好,你就差一點給氣瘋了,差點失去耐心呢!」
……
「還有,我們全家一起去後山打獵的時候,你親手殺死的野豬的場景,我們的兩個孩子還在一邊大喊着給你助威呢!」
「還有啊……」
徐碧茹滔滔不絕的說着,說了又說,即使是說十遍百遍,她也不覺得厭煩,也不覺得口渴。她的嘴邊總是含着笑容,如同一朵綻放出來的美麗花朵。
門外的秦天看着裏面的一切,雙眼微微的濕潤。
不過,他們就要離開這裏了,秦鎮山告訴他,如果不離開,恐怕會遭受滅殺。
「娘!」
秦天擦乾了眼角的淚水,輕輕的走了進去,然後走到徐碧茹的身旁,雙手搭在徐碧茹的肩膀上,而目光看着搖椅上的秦元。
「天兒,你來了!」徐碧茹目不轉睛的輕輕一笑,「你爹他似乎睡着了,你說他能聽到我在說什麼麼?」
秦天鼻子一酸,聽到這話,他強忍着眼淚不讓流落出來。
「聽到,爹能聽到!」秦天笑着說道。
「我也覺得元他能聽到!」徐碧茹一笑,眼前的秦元雖然變成一個植物人,但他還活着,還能聽到。
看着那似乎多來天的不變的一個表情,秦天心中狠狠一痛,要怪只能怪自己沒能力將老爹治好,沒能力保護自己的家人。
如果以後家人真的離自己而去,那自己又該怎麼辦?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實力,那想要活下去都是艱難無比。此刻,他恨不得自己有強大的實力,讓自己的家人能夠開開心心的活下去。
「爹,我一定會將你醫治好的!」秦天暗暗立誓,如果這麼一輩子看着自己的父親這樣躺着,那他也是極為痛心的,尤其是看着自己的母親一直為父親這樣,默默的守着。
「娘,我們需要離開秦家了,這裏已經不能再呆,這樣娘和爹都不會安全!」秦天目光看了一眼門外,這一批要轉移的人已經過來,他輕輕拍了拍徐碧茹的肩膀,說道。
這次,和他們一道的是秦家一個長老,這長老在秦元做家主的時候和秦元的關係頗為的好,沒誰願意和秦元他們一道,但唯獨這位長老願意。
而這長老,名為秦安,是秦家頗為可靠的一位長老。
徐碧茹微微點頭,這次秦家面臨的困境秦德和秦鎮山兩人都已經跟她說過,如果留在秦家,完全可能有有滅頂之災。
另外,對於擁有空間戒指的秦天,這一切他早早就準備好,所以只要為秦元準備好一個「運輸」工具,那麼一切就完全妥當了。
此次他們轉移的地方,距離雖然距離青水鎮不是很遙遠,不過卻是極為隱匿的地方。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秦天就背着其其,然後帶着秦雪慧等人,跟隨着那長老就出發了。
秦天這一邊,有四人,而秦安長老那一邊,則只有三人,除了秦安長老之外,剩下的就是他妻子馬蓮春還有一個十三歲的兒子秦遠志。
路上。
「秦長老,不知道你有沒有事先規劃好的路線?」秦天向秦安問道。
「路線自然是有,我們就從最為荒涼的山脈前進吧,這樣也好避開別人的視線。」秦安指着一處山脈說道,「好在這次老家主以及秦鎮山長老已經去震懾那王家,不然我們難以如此的順利啊,王家的人,已經完全不把我們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