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凱的話讓我很是疑惑,開壇做法?那是什麼?聽起來感覺好像非常玄奇的事情,沈景雲要做什麼?
而霍凱的意思則是從始到終,都希望沈景雲不要再插手這件事情了,他到現在也不想放棄。
我呆呆的,不知道對霍凱的話該怎麼回答,卻見霍凱自己臉色一變,只是低聲說了句:「人我帶到了,走了。」
而我身後卻是傳來了一個聲音:「帶人來就可以了,何必廢話?」
那是沈景雲的聲音。
「我是為你好。」霍凱原本準備發動車子,在這個時候估計也是心中有氣,看着沈景雲絲毫不肯退讓的樣子。
「你我認識二十年,為我好,並不是這樣的。」說話間,沈景雲已經走到了我的旁邊。
這兩人之間的氣氛有種針鋒相對的感覺,好像一言不合,就要打起來的樣子。
到底是霍凱沉默了,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沈景雲,然後欲言又止的開車離開了。
沈景雲望着霍凱離去的車子,沉默了很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半晌才嘆息了一聲,對我說道:「跟我來。」
我不敢多說什麼,也不敢招惹此時的沈景雲,他的身上好像有一種要命的低氣壓,我只好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
我也注意到今天的沈景雲有些不同尋常,上身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色襯衫,下面穿的卻是一條唐裝布褲,雙腳套着白色古代襪子,大概是叫足袋?將褲腳收攏在內,腳上卻是一雙黑白兩色交錯的方口布鞋。
這一身的打扮,印象中,好像是道士才特別會穿的鞋子?
沉默里,我們進了屋子,很快就穿過了廳堂朝着樓上走去。
二樓,沈景雲沒做絲毫的停留,直接上了三樓,而我卻站在拐角處有些躊躇。
沈景雲停下腳步看着我:「怎麼了?」
「三樓,也可以去?」我問的小心翼翼。
沈景雲卻忽然笑了,之前的低氣壓也消散了不少,似乎是覺得我很有趣的樣子,然後低聲說道:「今天可以去。」
說完,他就徑直朝着三樓走去,我帶着一些小興奮小好奇跟在他身後,不得不說,我確實對這裏有些好奇。
不想的是,在三樓的走廊上,沈景雲也是徑直的穿過,沒有絲毫的停留,而三樓似乎經過改造,只有唯一一扇大門。
而那大門緊閉,根本看不出裏面有什麼?我忽然感覺來了三樓也是白來。
心裏略微有些失望,可我也不知道我在失望些什麼?是我很想了解沈景雲嗎?
可是沈景雲並不知道我心裏的想法,而是徑直上了最後一層樓梯,帶着我直接到了別墅的天台。
這時候的天色還沒有完全暗下來,這一眼望去,天台上的一切盡收眼底。
換做別人家,怎麼都會把天台改造一下,或者弄成樓頂花園的樣子,而沈景雲這棟別墅的天台,依舊簡單,只是一個整理的乾淨平靜的大壩子。
只是這壩子大的都能讓人在上面跑步了。
不過如果只是這樣,就太無聊了一些,我注意到在天台的中央,已經佈置好了一些東西。
那是一張套着紅色桌布,被完全包住的桌子,桌子上似乎擺着一些非常繁複的東西。
有香爐,有拿缽子盛着的清水,還有個供奉着三個金身的小雕像,至於雕像是誰我就完全不知道了,另外就是有一些紙人紙馬,看着有一種說不出的意味。
其它的還有一些圖紙,一疊疊好的什麼紙啊,還有一些我完全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除了桃木劍我知道,這些都讓我充滿了好奇。
看樣子,非常的複雜,這就是法壇嗎?沈景雲一下午時間就佈置了這個?
從下班到現在,已經7點多了,晚上的天黑得早,而整個別墅區已經是華燈初上。
不過,別墅之間相隔的距離比較遠,特別是沈景雲這棟獨棟別墅在邊緣,有些遠離眾人,所以在天台上設了一個法壇,也不是特別引人注目。
帶我上來以後,沈景雲一直沉默,還在整理着法壇的一些零碎,任我好奇的東看西看。
只不過…我忍不住腹中的飢餓,對沈景雲說道:「我們吃了飯再來?」
沈景雲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