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裏是一個不錯的偷襲位置,地勢稍高,周圍又有樹木遮攔,他蹲這裏能看到遠處的敵人,但敵人卻難以發現他。
見敵人離自己只有兩百多米,那些人正好進入了一段幾米寬的空白地,他瞄準一個傢伙,輕輕地扣下了扳機。
子彈呼嘯而出,瞬間鑽入對方眉心,將對方腦袋絞碎,再將對方的後腦勺撞飛。
這名黑人傭兵沒來得及哼一聲就倒地不起了。其他追兵看到同伴的腦袋一下少了一半,立即明白他們他們受到了狙擊,都紛紛滾倒在地,各自就地隱蔽,那支亮着的手電也熄滅了。
但這些歹徒中,有的固然是作戰經驗豐富的僱傭兵,但更多是卡插菲的士兵,他們受不了這種恐怖的威壓,就不管不顧地對着他們懷疑的方向亂打起來。他們這麼做,更多的是為自己壯膽。
他們不知道,就是因為他們的開槍,更一步暴露了他們自己的位置。
姜新圩再次瞄準了一名開槍的傢伙,冷靜地勾下了扳機,子彈再次呼嘯而出。
天暗且姜新圩使用的又是準頭不太好的ak47,所以這次命中的只是對方的大腿。
這名倒霉蛋慘叫着痛得在地上狂滾,悽厲的呼救聲在黑夜中傳出去好遠,令人心悸。
一個傢伙低聲喝道:「不許開火!……,各自找地方隱蔽!」
姜新圩憑着感覺,瞄準一個黑暗的地方再次扣下扳機。
本來沒有抱多大希望的他卻意外地聽了對面傳來一聲新的慘叫,不由大喜。
姜新圩沒有戀戰,低喊了一聲「撤!」,喊完就抓起ak47往後猛跑。
丁作為立馬跟了上去,此時的他終於發現自己與姜新圩的差距,也為自己剛才什麼忙都沒有幫上而慚愧。
就在他們離開不到兩秒,對方就朝姜新圩剛才射擊的位置射來了一串的子彈。那些傢伙已經利用黑暗找到樹木或者石頭做掩體,紛紛向姜新圩發起了反擊。
姜新圩帶着丁作為一口氣跑了三百多米,直到丁作為呼哧呼哧喘粗氣了,這才停下腳步,然後一左一右各自以一顆大樹為掩體,死死盯着敵人來的方向。
他大聲說道:「等下我喊打,你就朝他們開槍。一口氣打完一個彈匣,不管打死沒打死敵人,我們就逃跑!記住了?」
丁作為再次鬱悶,作為軍人的他很不喜歡「逃跑」二字,但見姜新圩說的認真,他連忙應道:「好。」
就在他以為敵人離自己還有好遠,還要等好一會才開槍的時候,卻聽到姜新圩大喊道:「打!」
瞬間,姜新圩的ak47開火了,而且還是對準他們跟前不到三十米的地方:「噠噠噠……」
丁作為有點慌亂地扣下了扳機,但他有意識地將槍口對準百米之外。在他想來,敵人追的最快也就到了那個位置。
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姜新圩的子彈打中了敵人,那裏發出幾聲慘叫,而他的子彈卻不知道有沒有效果,反正沒有聽到慘叫聲。
就在丁作為愣神的時候,姜新圩怒罵道:「你特媽快跑啊,等子彈餵你啊!」
丁作為此時才發現自己的一梭子早已經打光,慌忙應了一聲,轉身就跑。
子彈在他周圍尖嘯着,嚇得他出了好幾身冷汗。
幸虧剛才姜新圩的射擊效果不錯,敵人被它嚇住,不敢追的太緊,以至於兩人有驚無險地逃了出來。
等到了又一個三百米,丁作為喘着氣對姜新圩說對不起。
姜新圩卻笑罵得:「對不起毛線。我也不是這麼死裏逃生出來的?誰都差不多。等你再逃幾次,到時候一樣比兔子跑得還快。」
說着,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塊壓縮餅乾塞到丁作為手裏,說道:「邊走邊吃,我們回剛才來的地方去。」
丁作為直愣愣地看着他,看到姜新圩大吃着,他也吃了起來。
他們兩人與那群追兵幾乎擦肩而過,相互只隔了一百多米,只不過因為天暗,加上樹葉、藤蔓和雜草的遮攔,大家互不干涉。
或許是受姜新圩鎮定的感染,或許是受到了鍛煉,也或許覺得姜新圩值得依靠,丁作為發覺自己越來越鎮定,根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