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新圩對蘇鼎宇嚴肅地說道:「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耽誤無線尋呼發射系統的開發。」
就在蘇鼎宇絕望的時候,姜新圩卻又說道:「只有等我這套系統試驗成功了,如果在進行定型設計前有空閒時間,我倒是可以酌情抽出部分空餘時間,讓工人幫我在市里各處測試相關數據,而我則忙裏偷閒幫你設計電話機……幫你設計你的爭氣機。」
蘇鼎宇說道:「那有什麼用,你這純粹是敷衍我。你這種不集中精力設計出來的電話機怎麼可能跟顧長風請專家設計的電話機強?」
姜新圩心裏笑了一下,嘴裏卻說道:「你相信我就等我,不相信我,我就不奉陪。我還真怕你等我設計出了電話機,到時候又囔着要生產,跟我爭資金、爭人力、爭車間,我可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句話,你愛干不干!我巴不得不做。」
……
剛剛坐上伊陽市寶座的彭銘市長很是躊躇滿志地批示着桌面上一大堆文件。
批示文件顯然是辛苦的,特別是當文件有幾大堆的時候,真要認真一一處理,每天就是不睡覺也難。
不過,彭銘一點也不覺得累,相反,他覺得很興奮,處理的文件的效率也很高。
不知不覺批閱了最重要最緊急的文件後,他將手裏的筆放下,把眼睛從鼻樑上取下來放在文件堆上,背靠着真皮沙發仰望着天花板,右手輕輕地揉着眼眶,左手悄悄地在桌面上打着節拍,嘴裏在低聲哼唱什麼。
熟悉他的人就知道,他現在肯定在暗暗地哼着京劇——《智取威虎山》,每次他只要遇到高興的事就這麼做。
這時,他的秘書默默地走進來,遞上剛剛泡好的茶,悄無聲息地放在他右手邊。正準備退出時,彭銘和藹地笑了笑,問道:「有沒有其他事情?」
秘書收住腳步,微笑着回答道:「沒有什麼其他事。只有辦公室那邊傳來了一封給市長的群眾來信。」
彭銘知道秘書話裏有話,顯然這封群眾來信有點不同尋常,否則秘書不會說出來,但同時也說明這封群眾來信不是很重要,屬於一種可以處理但並非抽時間處理的信件,況且秘書說這封信是給市長的,而不是特定給彭銘市長的,也說明它重要性一般。
「誰?」彭銘隨意地問道。
短短一個字,秘書就知道自己的老闆問的是什麼,說道:「狀告的是紅星煤礦的郭嘯榮郭礦長。信里寫的是一些無中生有的小事。」
彭銘睜開眼睛,看着秘書。
顯然他知道秘書的話沒有說徹底,如果是過去他當副市長的時候,秘書說到這裏就足夠了,餘下的就是他下令如何處理,是交秘書回復發信人還是讓辦公室做公事處理。
畢竟政府部門經常收到告狀信,幾乎每一個企業的領導人都會被人告狀,至少有多有少而已,真要每一件事都由市長或政府部門認真處理,非忙死不可。
可現在彭銘才當上市長,而紅星煤礦又是自己之前主管和聯繫的單位,所以他決定多了解一些,故而沒有就此下令如何處理,而是盯着秘書,讓他解釋清楚。
秘書自然明白老闆的意思,字斟句酌地說道:「告狀信里說姜新圩肆意毆打當班領導、肆意破壞重要的國家財產,而礦領導郭嘯榮則任人唯親,縱容姜新圩胡作非為。另外就是說以郭嘯榮為首的礦領導徇私舞弊、打擊不同意見的基層幹部等等。」
彭銘哦了一聲,說道:「看來還蠻嚴重嘛。小姜毆打的當班領導和郭嘯榮打擊的基層幹部應該是同一人吧?是不是就是寫告狀信的人?」
聽到老闆說出「小姜」二字,秘書就知道自己的立場是對了,底氣足了很多,說道:「我已經跟郭礦長通了電話,這個被打的人姓李,當時是通信班班長,後來被撤職了,還被幾個礦工毆打了一頓。至於是不是他寫的匿名告狀信,現在還沒有調查清楚。」
彭銘說道:「這種小事沒有必要興師動眾地調查,是不是他也無關緊要。……,礦工為什麼要毆打他?」
秘書說道:「因為當時他說姜新圩同志是送報紙的,沒有維修交換機的資格,就阻止姜新圩修理交換機。姜新圩是將他打跑後再去廣播室拿了一台高級收音機才把交換機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