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罵庸醫的大夫,也怒了,正準備開口罵人,就見紫丁抱着王梓妍又快速的出了門,走遠了,有心想要罵回來,連個人影都沒了,還罵什麼?現在憋着一股氣,不過再想到那一兩銀子,便也歇了。
杜伊和顧稀元兩人在街上一掃而過,很快就看到紫丁抱着王梓妍從醫館出來,朝着不遠處的客棧而去。
四人也快步跟上,正好看到那店小二攔着紫丁,不讓進去。
「姑娘,你可以進去,但你手上抱着那個,不行!」
「憑什麼?我有銀子,還怕給不起是不是?」向來冷清的紫丁,真的怒了。這藍海國的人,一個兩個實在太可恨了,不是一般的狗眼看人低。
「不行就是不行,要麼你進,要麼都別進!」店小二也懶得和紫丁廢話,直接開口趕人。
顧稀元在杜伊的耳旁說了句什麼,就見她上前在白梅的身旁耳語一番後,隨即走到顧稀元的身邊兩人相攜而去。而海棠,遠遠地跟在身後。
紫丁聽聞要去顧稀元的院落,哪裏還想住這破客棧。白梅的輕功了得,從紫丁手中接過王梓妍後,便提步跟在海棠的身後。
「少狗眼看人低,就你這樣開門做生意的,遲早破產!」紫丁扔下一句話後,也走了。
王梓妍渾渾噩噩的,覺得渾身的骨頭都散了。她記得自己在暈過去之前,好像聽到了杜伊身邊丫頭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她期盼太高了,以至於產生了幻覺。
疼,渾身的疼。她,是死了嗎?身下睡得不再硬邦邦,就連空氣中都有一絲淡淡的檀香味。她死了,芝雨怎麼辦,騏兒怎麼辦?
想到這,仍舊還是閉着眼睛的王梓妍,溢出了眼淚。
「王妃,顧大夫,人好像醒了!」身邊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王梓妍聽到這話,用盡全身的力氣,睜開了眼睛。
「你,是?」王梓妍覺得眼前的丫頭有些熟悉,可到底是誰,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王小姐,奴婢是海棠,攝政王妃的丫頭!」海棠看到人醒來,鬆了一口氣。只要人醒來,那一切就好說。
「攝政……王妃?杜伊……是伊伊來了嗎……不對,這裏……是哪裏?」王梓妍沙啞着聲音,聲音中帶着急切,可說話卻極為緩慢,斷斷續續的。
「這裏是顧大夫的別院,王小姐請放心,這裏是安全的。對了,芝雨呢?」
聽到問芝雨,王梓妍再次激動起來:「芝雨……我昏睡幾天……至於還在南巷子……」
聽到王梓妍醒來的杜伊,若不是肚子有身孕的話,恨不得跑進來。剛到門口,就聽到王梓妍的話,在看看她的模樣,鼻尖忍不住一酸。
「梓妍……」
王梓妍抬眸看向聲音處,見到杜伊的時候,所有的委屈,在一刻間爆發出來,哭得聲嘶力竭。
「不哭了,過去了,這一切都過去了。我應該早點來找你們的,都是我的不是,是我疏忽了。」
杜伊也跟着掉了些淚水,前襟早已濕透,抱着她腰的雙手,在隱隱顫抖。
「伊伊,我辜負了你的期望,還讓芝雨跟着我受苦!」王梓妍仿佛所有的力氣都用光了似的,在見到杜伊的那一刻,鬆了一口氣,說着這話後,整個人再次雙眼一翻,直接暈過去。
杜伊捏起她的脈搏,看到只是累了,暗自嘆息一聲:「海棠,讓人熬些雞絲粥過來,稍後用得上。記得,熬粥的湯必須得是濃郁的雞湯。」
「是,王妃!」
王梓妍這邊才安排好,白梅和紫丁又抱着一個人回來了。杜伊見到只剩下一口氣,臉色比王梓妍還恐怖的芝雨,身子晃了晃。要不是身邊的丫頭及時扶住,她只怕直接往後倒去了。
芝雨安排在王梓妍的隔壁,顧稀元拿着一個醫藥箱進去了,杜伊在丫鬟的摻扶下,要往芝雨房間走去,就被白梅給攔住。
「王妃,你今日受了驚嚇,得多休息。這還都還未滿三個月,不宜再受刺激。再說,裏面有顧大夫,你還用得着操心嗎?」
白梅想要杜伊去休息,別等那兩人都還沒好,她倒是先倒下了。
「不礙事,我就在這小榻上休息一下就好。現在日頭大,也暖和。」因是雙身子,精力自然沒有往日來得好。
這一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