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只有這麼一點點,是不夠的。
狼翎染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裏,就像他在人界決賽上表現一樣,在狼千言站上比賽台的時候,他就清楚自己的優勢在哪裏。
所以他贏了。
那麼,他這次也不會輸。
「來吧,小木頭,就讓我看看,每天都在變化的日子裏,你是不是還有那個實力站在你想站在的人身邊。」
站在想站在的人身邊嗎……
木頭斂了斂眼,他知道,他有些懂這是什麼意思,懂六哥的意思。
「啊。」喉嚨里發出一個單音節,木頭緊了緊手裏的刀,沒有拔出來,像往常一樣,他只是拿着,然後朝狼翎染沖了上去。
狼千言在底下座位區目不轉睛的看着,和自己一樣,跟六哥打,木頭的勝算並不大。
但木頭現在想的,應該是可以讓六哥認可他吧。
他們打的很激烈,稍微走神幾秒他們就過了幾十招,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在移動着,戰鬥着,無論他們戰鬥的理由還有什麼,此刻,他們都是對等的。
也許狼翎染想贏的心會大一些,但是小木頭的也不小。
看他們比賽同樣是煎熬,狼千言思緒轉着,注意力在兩人身上沒動。
其他學院的人也都打起了精神看他們的戰鬥,難得打的這麼激烈,只是純靈力純近身打的,不會燒腦,還讓他們猜會不會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這樣的比賽,輸了就是輸了,贏了就是贏了,很殘酷。
「進步那麼快,如果再過幾年,也許我真的可能打不過你吧,但是現在!」一個近身,狼翎染喘了口氣說。
小木頭揮了揮手裏沒出竅的刀,也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打,打,揮出去,收回來,手臂舞動,腳底堅實。
他不說,可他清楚的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麼。
比賽一開始,他不是說,想要站在想站在的人身邊嗎。
那麼,可以很肯定的說,自己想站在七公主身邊,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在任何情況下都是。為此,自己應該付出的努力,他懂。
「嘭嘭。」
比賽台多出了兩聲響聲,狼千言在光與光之間瞳孔一縮,看到了。
「春水。」
六哥他,多久沒用這把春水了?
小木頭的刀還沒拔出來,六哥就用了春水嗎。
兩人跳到各自比賽台的地方,得以稍微喘了口氣,狼翎染手裏握着一把偷着綠光的似刀又似劍的刀,刀前面稍稍彎起。握在他手裏,平日裏看起來不是特別靠譜的少年也變得靠譜啦起來。
木頭握着手裏沒出竅的刀手緊了緊,大口的喘着氣,才這麼點時間的碰撞體力消耗就那麼大,對方真的不好對付。
視線一直在空中沒有離開對方,狼翎染餘光看着小木頭胸口的傷溢出的鮮血越來越多,在深粉色的隊服上開出大朵大朵艷麗的花微微蹙眉。
小木頭……完全沒反應……
是不是,太在乎那句話了。
已經拿出了春水,就不能回頭了吧。
「春水?那把名刀?」
「嗯。」狼千言將兩隻手放在腿上,顯得有些緊張,「六哥很少用,我都很久沒看過了。刀是爹爹給的,我們兄妹每個人都有……小木頭手裏的是之前我的,因為阿語的在我手裏,所以我的那個就給小木頭了。六哥這把春水,也是他自己挑的。」
不知道爹爹是從哪裏弄來這些的,都是極品的東西,特別是現在在小木頭手裏的刀,似乎還跟薩哈族有關係,可那確確實實是自己給他的。由於各種原因,不到萬不得已,小木頭是不會拔刀的。
「我就說小狼是個隱形的土豪,吶,小狼。」
「我不是,我爹是。」狼千言特認真的說。
那是她爹的,不是她的,她要自己賺才算自己的。
「嗯。」竟然沒有辦法回絕這種話。
六哥春水都拿出來了,想速戰速決嗎?
還是小木頭現在的實力已經到了不得不讓他拿出春水的時候了。
嘛,總之……春水難對付,六哥也難對付。
比賽台上的木頭低吼一聲,朝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