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獨孤夜要出言反駁之事,驚變發生了,巨蟒一聲狂嘯,掀起了巨大的塵埃。
那一對隱形的犄角竟然散發出七彩琉璃光,緩緩的從巨蟒頭上一點點的脫落。
獨孤夜擁着冷寒煙的手一僵:「這是……」
「嘿嘿,我說了吧,我有預感,它是能聽的懂得,倒是沒想到這個大傢伙,還挺惜命的嘛。」
不知是表揚還是諷刺,冷寒煙看着從巨蟒頭上緩緩分離的犄角眼裏閃過垂涎。
可別怪姐姐心狠手。
若是沒有你頭上的犄角,姐姐就不能順利解決婚約,拿到解藥,解救心上人。
和夜比起來,你可就沒那麼重要了。
你的犧牲能換的這麼大的價值,也是蠻不錯的吧。
巨蟒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冷寒煙內心的心理活動,依舊委屈的眨巴着眼,猩紅的眼裏滿是血絲和隱約銀白色的像淚珠一般的東西。
「我靠,這是什麼,巨蟒的眼淚。」
那晶瑩的銀白色的疑似淚珠的東西,嚇得冷寒煙直接從獨孤夜的懷裏跳出,有些驚奇的打量着巨蟒。
搞什麼,這冷血動物也會流眼淚。
獨孤夜看着冷寒煙失態的模樣,倒是沒有先前的震驚了,此時他悠閒的看着冷寒煙,高大的身子就漫不經心的倚在一根垂落的藤蔓之上,說道:「這巨蟒既然能自動分離犄角,說明它已經是成精了,沒想到這分量個頭不足,倒是有些年歲了。
成了精的巨蟒聽懂人話不足為奇,只是沒有想到,如此倒霉竟然碰到了你們,本來,吃了那一朵銀雪花,它的修為可以更進一步,別說成為神獸,怕是成為這盤龍山一霸,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當然,這盤龍山可是還有着些千奇百怪的妖獸,只是隱藏在腹地,向來和人類井水不犯河水,只在林中生活。」
「這樣啊,可是沒有了它的犄角,我不能拿到冬獵冠主,若要如願,只能殺害大量無辜,這殺成百上千和殺一比起來,還是殺一個照得孽輕吧。」
獨孤夜不太理解這種類比方法,但是看着冷寒煙那分外認真的模樣,沒有出口反駁。
在他心裏,同樣都是達到目的的方法,只要結局是好的,過程如何,他並不在意。
*
巨蟒似乎也察覺了比起威脅它的冷寒煙,這個不動聲色的男人似乎更加是個狠辣的絕色。
於是將慢慢分離了的犄角緩緩的掉落在地上的草叢中,受傷的鱗片之上,一雙血色的眼睛就那麼直直的看着冷寒煙。
分明就是讓她來取的模樣。
冷寒煙挑眉:「你還挺聰明的嗎?扔在身體上,把你的獠牙巨齒,毒液什麼的都給我移的遠一點。要是碰到了姐姐,別怪我ko你。」
巨蟒似乎聽不懂ko的意思,但是還是搖頭晃腦的移動了一下不太靈活的腦子。
哼。
「算你聰明,姐姐可是玩毒的祖宗,你要是真的耍什么小聰明。別怪我不客氣。」
獨孤夜看着冷寒煙威脅巨蟒的可愛模樣,心都要酥了,其實,她每一面,他都愛。
可是這小壞的模樣,更是讓人覺得可愛到了骨子裏。
姐姐,她把這條巨蟒當做了弟弟,還是玩物?
算了,不管當做什麼,只要她喜歡。
細長的手指緩緩的撫了撫低垂的一縷散發着殷紅和瑩白光澤的碎發,一雙染上薄冰的眼緊緊的盯着巨蟒,若是它有一點異動,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
冷寒煙一手拿着那鋒利的匕首,一手緩緩的伸到自己的懷中,抽出一根銀色的天蠶絲,飛快的拍打到巨蟒的身上,捲起那一對犄角。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的將那一對犄角收起,隨手摘過一片諾大的樹葉,飛快的捲起,抬起衣襟,放入袖中。
說時遲那時快,那速度,簡直讓獨孤夜嘴角也止不住的微微抽動。
他這媳婦兒,收斂寶物的速度,可真是不是蓋的。
看來他還得擴大從商的範圍,不然,怕是滿足不起隨心所欲的愛好。
「別這麼看着我,不就是拿走你一對犄角嗎?聖人都說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既然能生成這一對犄角,想必還能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