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月兮瞳孔猛縮。
聘禮單?她有沒有聽錯?主上是真的準備給獨孤王爺下聘?
「怎麼,很意外?」
月兮咬了咬薄唇,有些為難道:「主上,若是真的下了聘,錦繡山莊相當於挑明了立場,您真的準備好了嗎?」
冷寒煙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月兮:「你說呢?」
「屬下贖罪,這就下去準備。」
「慢着。」
月兮轉身的步伐一頓:「主上還有何吩咐?」
冷寒煙翹起腳尖,微微蜷縮的手指展開來:「容我想想,這俗物太過世俗,沒有新意,我看就這樣……你過來。」
月兮恭敬的走向冷寒煙,微微低下身子。
冷寒煙在月兮身邊講了幾句話,月兮眸孔猛縮,唇角微微的張了張。
「這會不會,太誇張?」月兮小心翼翼的問道。
冷寒煙挑了挑指尖,慵懶的玩把着:「怎麼誇張怎麼來,下去準備吧。」
「是。」
*
午時,冷寒鈺上門拜訪,而冷寒煙恰好在用餐。
「滋滋滋,妹妹這生活可是比在皇宮裏還舒坦啊。」
一人坐擁諾大公主府,偏生還把皇祖父賞賜的所有奴僕都送了回去,還沒有得到一聲責罵。
看着伺候的人一臉恭敬的模樣,怕是整個公主府都是她自己的心腹吧?
「那要不過來一起住?」冷寒煙拿着玉陶瓷杯盞,輕輕的抿了一口香甜的玉米排骨湯,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我倒是想,但是怕被皇祖父派出御林軍領回去,重新扔到國子監去聽那太傅嘮叨宮廷禮節,你說,我們要只是平常人會不會更好?」
冷寒煙放下手中的杯盞,接過月兮遞過來的絲帕,擦拭了一下唇角,非常優雅。
「別想了,要是生在平常百姓家,估計養活不了你。」
「誰說的?」
「那不成你吃的了粗糧,穿的了棉麻,幹得了農活?」
冷寒鈺默不作聲,這錦衣玉食慣了,讓他遭這罪,怎麼可能。
「我相信你吃得了小苦,但是若是真的生在尋常百姓家,在才華橫溢,你也不過泯然眾人罷了。」
泯然眾人?
「說起來倒是要感謝這身世。」冷寒鈺微微的挑了挑唇角,勾起一抹不知是嘲諷還是欣慰的笑容。
「恩,你的確要感謝這身世,不然憑藉你那精緻的皮囊,說不定就是給大家小姐倒插門的份。」
冷寒鈺嘴角一抽,憤憤道:「什麼,倒插門?啊呸,想都別想,小爺才不會幹這麼跌份的事呢。」
冷寒煙掃了一眼冷寒鈺那嫌棄的模樣,搖了搖頭,端起桌上的菊米茶,潤了潤唇。
她沒說到*做小館都算給他留了面子了。
平凡人家的辛酸又啟是一個從小在蜜糖罐里長大的貴族能理解的?
「在局內的人想跳出來,嫌棄局內的風起雲湧,血雨腥風,卻不知道自己同時也一併承擔了無限的殊榮,滔天的權貴。哥哥,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
*
冷寒鈺無奈的搖了搖頭,接過月兮給他到的一杯泛着熱氣與清香的菊米茶。
一口熱水喝下,腸胃倒是舒服了不少,這才開口道:「你這丫頭,倒是教育起我來了。我不過是有感而發,這身世早已註定,我還能奈何得了蒼天不成?」
「那是我說的有理,這桌上的佳肴我還沒有怎麼動筷子,要不讓月兮給你加一副碗筷?」
冷寒鈺挑眉:「是我給你送的那幾個御廚做的飯菜嗎?感覺不太像。」
這滿桌子精緻的菜餚,色香味倒是都有了,但是卻沒有夜色特色。
冷寒煙點頭:「你別忘了我是錦繡山莊的大小姐,這全天下都有我的產業,幾個廚子,算什麼?」
霸氣的話語,那一臉錢能幫到的事都不是事的表情,愣是讓冷寒鈺被秀了一臉。
「怎麼樣,要不要嘗嘗?」
冷寒鈺點頭,冷寒煙朝着月兮眨了眨眼,月兮立刻上了精緻的杯碟和用餐器具。
「這是什麼?」
全套玉器通體玲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