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煙皮笑肉不笑道:「我可以直接的告訴你,這個可能性不存在,璃王哥哥還是早些回頭吧。」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的確有道理,可是既然是無邊苦海,看來是最適合我這種從未嘗過甜味的人,俗話說苦盡甘來,我倒要看看是不是這樣。」
冷寒煙一愣,嘆了口氣:「冷幽璃,我是不會給你機會的,你死心吧。」
說完,也不管冷幽璃上門表情,冷寒煙轉身就走了。
不留餘地,冷寒煙轉身的乾脆,沒有看見冷幽璃那帶略着苦澀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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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
冷寒煙剛出門,月兮便現身了。
「好生招待着,看着他,他走了,你再過來。」
「是。」
天地良心,她真的不是故意要招惹桃花的,她明明覺得她和冷幽璃貌合神離都算不上,微薄的血緣也不足以讓他們親厚一些,這冷幽璃是什麼時候對她上了心,她竟然也是一點都不知。
怪不得,說感情是世界上最奇妙的東西。
不能碰。
她既然已經許了一人終身之諾,那麼其餘眾人,她只能做到心狠如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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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然的在公主府內閒逛,公主府內不同於一般的豪門大家精緻奢華卻不近人情,而是滿滿的精緻和特殊。
她的母親向來是蕙質蘭心之人,所喜所愛也如她濃烈純粹的愛一般昭然若是,所以在公主府內,冷寒煙過的比任何一個地方都要愜意。
那一種骨子裏的熟悉意味讓她懷念,也讓她輕顫。
心忽然抽絲剝繭一般的疼了起來,母親,父親,弟弟。
再也回不去了。
「主上。」忽然現身的一排黑衣之人讓冷寒煙的情緒瞬間恢復如常,鳳眸一眨,瞬間恢復到雲淡風輕的模樣。
「何事?」
「墨言山莊的墨玄少莊主今日剛從絕色歸來,剛回國,就給主上遞了請帖,主上是否前往?」
「何時?」
暗衛神色恭敬,道:「墨言少莊主正在回國途中,怕是要明日才到鳳鳴,所以最快,也應該是後日。具體時間在這請帖之中,屬下不敢翻看。」
冷寒煙接過那鎏金請帖。
「知道了,告訴他,我會按時前往,下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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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臥室,冷寒煙靜靜的關上門,不允許任何人打擾。
公主府的主臥室大的可怕,卻也是豪華精緻的可怕,小小的一個房間卻可和壽宴宮殿相媲美。
懸掛的粉色水晶和鈴鐺,風一吹,便發出清脆的聲音,是冷寒煙最喜歡的,微微推開窗戶,讓冷風吹進屋內,冷寒煙又坐在了書桌前。
日薄西山,也不過須臾之時。
咚咚咚。
「進來。」
一個淺墨色的人影緩緩的走到她的面前,和她頗為相似的臉上此刻正寫着春風得意。
「怎麼,為情所困?」
冷寒煙不想搭理冷寒鈺,只是伸手點燃了琉璃燈,打開硯台的蓋子,悠閒的磨着墨水。
「聽說幽璃到公主府了,我一出穆府趕緊趕了過來,怎麼,心情不太好的樣子,和幽璃鬧彆扭了?」
「鬧別捏,我和他有什麼別捏可鬧的?」
冷寒鈺點頭:「說的還真是,可是為什麼我看你一副為情所困為難的模樣,難不成幽璃這小子惷心大動,看上你了?」
冷寒煙邊說便邊從諾大書桌一角拿過陶瓷杯盞,慵懶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散發着熱氣的茶水。
還真被他猜中了。
冷寒煙不滿的看了冷寒鈺一眼,冷寒鈺心裏便有了計較。
「什麼,還真是這樣,不會吧?」
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冷寒煙,冷寒鈺搖了搖頭:「這幽璃還真有眼光,可是運氣還真不好,你這一個去拜訪老人家還想男人的臭丫頭,他怕是沒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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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寒煙挑眉,執起毛筆,不搭理冷寒鈺,抽出一張宣紙,靜靜的寫着字。
「哎,你別不說話啊,這練字也沒用啊,雖然說寫毛筆字是會心靜沒錯,但是這也不是辦法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