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心看着有些漫不經心的冷寒煙,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道:「屬下歷練之後出府前來夜色的路上,聽聞璃王殿下幼時身中奇毒,並未解除,還有餘毒,所以崑崙老人以神貂血涵養這他的身體,以防有異。雖然是山野之人的閒言碎語,但是聽聞那來人是時代居住在崑崙山下做這藥材生意的。屬下想,空**不來風……」
冷寒煙勾唇:「所以你就着手調查了?」
冷心點頭,這莊主貼身影子的權利甚大,她只是吩咐一聲,月兮首領便也將她手中的一部分精英和一切禁忌圖書和密事傳給她翻閱。
她昨日拿到這部分密函之後研究了片刻,發現確實有跡可循,再加上近來璃王殿下不知所蹤,特別是在他給了主上神貂血之後,這不難不讓人產生懷疑。
「屬下調查得知,璃王殿下可能幼時身中寒毒,和其他毒術,導致*於行,雖然送於崑崙老人處拜師學藝十餘年,但是也有可能以崑崙老人之能並未徹底清除餘毒,然璃王殿下身負大任,提前歸國,在夜色修養身體。」
冷寒煙絕色的臉上浮現一絲複雜:「這是猜測,還是已經證實了的消息?」
冷心抿了抿唇,有些為難:「璃王殿下做事向來沒有把柄可言,但是此事實在蹊蹺,再加上的確證據確鑿,所以屬下懷疑十有*是如此。」
「冷心,不可妄言。」
冷寒煙的鳳眸中滑過暗芒,聲音中帶着森然的寒意。
「屬下贖罪。」
冷心將頭深深的低了下去,不敢看冷寒煙那寒氣泛濫的臉龐。
「無事,本尊先走一步,下次確定了在來找我。」
「屬下知道。」
*
待到冷寒煙走遠,冷心感覺手心有一層淺薄的冷汗,顯然是被剛才冷寒煙的話嚇的不輕。
影看了一眼冷心若有所思的模樣,扯了扯削薄的嘴唇:「主上可能已經心裏有數,只是不願意探究罷了,你向來是聰明人,不要妄圖替璃王殿下說話。」
冷心一愣:「表現的很明顯嗎?」
影深深的看了冷心一眼,點頭:「特別明顯,你好自為之。」
冷心苦笑,想起了那有過驚鴻一瞥的絕色男子,眼裏流露出了痛楚。
她知道作為主上的影子應該斷情絕愛,可是看見了那般風華絕代的男子,她自認為,從此情入骨髓,念念而不能忘之。
她知道她配不上,可是璃王對主上的愛意已經如此明顯,主上真的要坐視不管嗎?
感覺有一把冰冷的刀穿過了她塵封冷寂的心,慢慢的磨蹭着,一點一點腐蝕着她的血肉。
她卻,沒有辦法,不去心疼他。
血染斑斑成錦紋,昔年遺恨至今存,情債難解。
*
待到冷寒煙回屋,獨孤夜早就用完晚餐,靜靜的等候着她。
「怎麼不早些睡,現在時間不早了。」
冷寒煙熄滅手中照明所用的紅燭,隨手放在一旁的雕花瓷器上,淡漠的清香與佛殿裏的味道異曲同工,甚是好聞。
「我在等你。」
冷寒煙一步一步向獨孤夜走去:「只有一張*。」
獨孤夜挑眉,邪魅的眼微微的閃過波動:「老夫老妻了,娘子還打算和我分*?」
冷寒煙內心失笑,這想法還沒有付諸行動,便胎死腹中,這麼說,她還真是不好提。
「罷了,那就同*共枕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冷寒煙搖了搖頭,沒有第一時刻走向躺在軟榻上慵懶的獨孤夜,而是走到一個茶案前,提起白泥涼壺,打了一些水。
起了火苗,靜靜的燒起了水。
「這麼晚了,還要飲茶?」
冷寒煙笑:「不是我,是你。」
「我?」
「你寒毒未盡,該飲用一些清火涼茶,白衣說你不願吃藥,喝些茶終歸是願意的吧。」
獨孤夜眉峰一縮,白衣?
那個混賬東西,敢和煙兒說這個?
「是我讓他說的,況且,冷心是醫術好手能不了解你的蠱毒?再不濟,我也是滄海道人的嫡傳弟子,就算是白衣不說,我難道就不知道嗎?」
*
243:惹了火,不負責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