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跟在一行人身旁的將士們紛紛面露難色,這紫衣郡王,當着他們的面,欺負他們主帥千金,他們應該稟告主帥呢,還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呢?
這真是一個兩難的抉擇啊。
畢竟,這紫衣郡王可是他們夜色尊榮無限,雅致無雙的人物,配他們主帥千金,也是配得。
所以,這應該是小兩口打情罵俏吧?
那他們還是裝作沒有看到吧,不過,眾將士微微的有些心臟酸澀。
哎,當着他們這些終年寂寞,鎮守邊疆,如狼似虎的士兵面前秀恩愛,真是讓他們不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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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看看穆雅姿和冷寒鈺那些小互動,冷寒煙倒是走的頗為愉快,有一種當月老牽紅線成功的喜悅感。
心裏哼着小曲,步子更加輕快起來,那健步如飛的架勢,可是苦了周圍隨行的人。
除了知情的幾個人,其他人都佩服的看着冷寒煙。
沒想到他們夜色國清雅公主,竟然如此有大將之風,本以為能忍受這龍騰清苦,環境惡劣就不容易了
。
卻沒想到這攀登雪域險地,竟然比他們這些常年訓練的士兵將領還有動力和拼勁。
冷寒煙腳步生風,朝着穆帥一行人救治掩埋傷員的地方,越來越近。
血影也是如同行走在平地一般,面色無常,站着最靠近冷寒煙的地方,不疏離也不親近的守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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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處。
藍衣黑了黑臉,拉了拉身邊一臉呆萌不在狀態的白衣。
「夫人旁邊那個男子,到底是誰?怎麼離夫人那麼近?」
白衣本來不願搭理將他拖下水的藍衣,可是一聽見是和冷寒煙有關係的事情,頓時間來了精神。
在君上長久防火防盜防情敵的政策下,他們把驅趕夫人身邊的爛桃花當做了目前生活的第一要務。
「可能是屬下吧,你看他的表情,他的動作,一看就是殺人殺慣了的。」
他是大夫,人身上的骨骼神態清楚的很,那個少年雖然表情生冷,可是那眼神帶的血腥卻是怎麼也掩藏不住,擺明了就是常年嗜殺之人才會有的。
「屬下?男屬下?」
白衣不屑的瞥了一眼吃驚的藍衣:「夫人身邊的男屬下怎麼會少?你忘記她的身份了?那可是錦繡山莊的頭頭,有幾個男屬下怎麼了,而且,風和雲那兩個傢伙現在還在暗色血獄裏呆着呢,當初就是夫人交給君上讓他磨練的。」
藍衣默默的打了一個寒顫:「如果夫人知道他的屬下到了君上手下,快被折磨的沒有人形了,不知道會不會心疼。」
君上對夫人那原來交給他的兩個暗衛,可是大開後門。
這後門,可不就是往死里操練嘛。
這夫人手下的男屬下,怕是比君上認識夫人的時間還長,就君上那醋缸一般的性子,借磨練為由,那下手,可是重到不行。
磨練,就差沒送進地域去磨練了。
「你有那個閒情逸緻管那兩個小子,還不如管管我們吧,君上讓我們來探探口風,你不會真的準備就這樣出現在夫人面前吧?」
白衣雖然內心對剛才藍衣出賣兄弟的行為,已經準備好了事後收拾,但是目前還是解決君上交代的事情為先。
藍衣嘴角一抽:「不然呢?」
白衣白了一眼藍衣:「我不管,你去。」
藍衣皺眉:「憑什麼啊?」
白衣笑的露出了一排小白牙:「如果你不想讓我對你下毒,讓你生不如死你就去。」
藍衣冷笑:「你如果不怕我設法佈陣,將你圍困此處不得脫身,你就陪我去
。」
白衣和藍衣齊齊對視一眼,分別放下手中的銀針和羅盤。
冷哼一聲:「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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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腰上,雪域的坡度已經達到了六十度的斜角,氣溫陷入了低寒之中,稀薄的空氣也漸漸的讓眾人的呼吸有些粗重起來。
穆雅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着不遠處的黑點,眼裏閃過堅定。
父親就在那裏。
冷寒煙忽然伸手擋住穆雅姿,然後朝着身後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