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地皺了皺眉。
家裏也沒有男士的衣服,喬雪的爸爸去世的早,所以家裏根本就找不到男士外套,而喬媽媽也從唐易恆的穿着中看出來了,這人穿衣服很講究,所以即便看着他凍得直打噴嚏,她也表示很無奈,才催着他趕緊去歇息,房間裏不會有這麼涼!
唐奕理了理自己身上的小西裝,在聽到唐易恆又一次噴嚏時起身走向了喬雪的臥室,正在整理房間的喬雪也聽到外面的噴嚏聲,唐易恆每打一次她心臟便忍不住地抖上一回,心想着這人應該是有鼻炎,稍微一點點感冒便噴嚏不止。
喬雪聽到房間門口的聲音,側臉看了一眼,見到是小奕,便伸手把桌子上的那盒藥遞給了他,一大一小什麼話都沒說,四目一對,唐奕便接過那盒藥,原本是要走出房間的,唐奕卻停下來轉了個身,用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低說道。
「他今天在你的家門口等了一個下午!」
喬雪神情一怔,燈光下她的眼瞳里閃過一絲不可置信,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唐奕便又開口問了,「有沒有手電筒或是其他的照明工具?我去一趟外面公路上,他的外套在車裏的,我去取!」
喬雪這才好像活了過來,神色間有些慌亂,卻又轉身準確地翻到了手電筒的位置,只不過她沒有把手電筒遞給韓奕,而是一陣快步走出臥室,「這邊路不好走,你又不認識路,我陪你去!」
喬雪走出臥室,到了小院子裏,喬媽媽正在跟唐易恆輕聲聊着什麼,唐奕走過去跟唐易恆要車鑰匙,唐易恆停下了話題,抬臉看了兒子一眼,什麼意思?要車鑰匙幹什麼?
再看看門口,那女人拿着手電筒,看樣子是要出門?
都晚上十點了,出什麼門?這裏又不是城裏,走哪兒哪兒都有燈光,這邊是腳步一深一淺稍不留神就栽水田裏成稻穀苗苗了。
有過這樣經歷的唐大少十分不樂意待會還要去水田裏把兒子給撈起來,可是兒子一臉堅持,並且見他猶豫乾脆直接用搶了,他反應很快手心一收,車鑰匙還抓在手裏,伸手在兒子額頭上一記爆栗,起身,「在這裏待着,要什麼我去給你拿!」
唐易恆跟喬媽媽說先出去一趟,待會就回來,喬媽媽見喬雪也去,便招呼着女兒好好照顧唐易恆,在門口發現來的人不是唐奕而是唐易恆的喬雪聽到母親的這句話,頓時滿頭黑線!
媽,我是女人,他是男人!
田間小路上,一前一後,一高一矮借着手電筒的燈光在黑暗中蔓延着朝着大路邊的方向走,這個時間在城裏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間,但在寧靜的鄉村里,家家戶戶都閉門不出,偶爾只能聽到一聲聲的狗叫,合着稻田裏的青蛙蛐蛐兒叫聲,此起彼伏。
「大晚上的,你一個女人跑出來幹什麼?」身後,唐易恆用夾帶着濃重鼻音的口音迸出一句話來,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寧靜。
她身上的裙子已經換下來了,恩,看起來舒服多了!
走在前面的喬雪有些悶悶的,心想着要不是為了給你拿衣服我跑出來幹什麼?凍死你得了!
喬雪的不出聲讓後面跟着的男人眉頭一蹙,想着今天中午本來是叫她在樓下等,她也是逃之夭夭,害得他在她家門口等了一個下午,不由得心裏是一陣鬱結。
她還真會裝聾作啞!
走在後面的男人腳步一停,不再跟着走了,而是雙手往胸口一抄,看着前面女人的身影,淡淡地說了一句,「有蛇!」
前一秒才突然停下腳步的喬雪,後一秒便是一陣慘叫,雙腳在狹窄的田埂上一陣跳踩,手裏拿着的手電筒也隨着她的慌亂而到處亂晃着,她一邊叫還一邊喊着,「蛇,蛇,在哪兒,在哪兒?」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句話在喬雪身上表現得十分妥帖,她小時候被蛇咬過,從此怕急了蛇這樣的生物,平時就連蚯蚓都怕。
其實大晚上地出來她本來心裏就害怕,一是怕蛇,二是因為姥姥今天走了,她神經有些恍惚,總是一驚一乍的,剛才沒感覺到身後有腳步聲了她本來是想轉身看的,可又拉不下那個臉,正放慢了腳步就聽見了說有蛇。
她已經嚇得心驚膽戰,一陣跳腳之後轉身就朝身後跑去。
身後的唐易恆離喬雪不到三米遠,唐易恆正被一句謊話就嚇得聲音打顫快要
046:稻草苗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