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你我睡不着!」
翻身而上壓下來的男人沉聲說道,在舒暖情驚恐的情緒表露下卻什麼都沒做,只是借着被打開*頭燈的暗光緊緊凝着她的那張臉,半響之後才側身靜靜地躺在了旁邊,輕輕擁着她,閉上了疲倦不堪的雙眼。
這一晚,舒暖情又一次在安靜中睜眼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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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身邊的人早已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除了垃圾桶里有燃盡的煙灰之外,房間裏沒有任何有關他的氣息存在。
底樓客廳,華媽媽已經準備好了早餐,見到舒暖情下樓便去盛粥。
「大少爺剛走,今天他看起來很忙碌,戚言很早就過來了,吃早餐的時候都沒閒着討論着今天的行程安排呢!」華媽媽為她盛了南瓜粥,又端出了精緻的點心過來,敦促着她快吃。
舒暖情坐在桌案邊埋頭開始小口小口地吃着,她的安靜讓華媽媽怔愣了一下。
昨天晚上她就發現舒暖情有些不對勁,就像遇上了不開心的事情,整個人都變得很憂鬱,說不出來的那種感覺。
華媽媽想問,可是見舒暖情並不想傾訴,想着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也便沒有再多說,只在舒暖情發現碗筷時提醒她,c市監獄那邊已經安排好了,她直接去就會有人接待的!
c市南區監獄坐落在較為偏僻的郊區,從市區駕車出城也需要一個小時,白色的卡迪拉克轎車最終在森嚴的大門口停駐,驗明身份之後才開了進去。
「舒小姐,你還是不進去嗎?」隨行陪同的獄警低聲詢問,眼神裏帶着一絲狐疑,這位舒小姐已經有好幾年沒有過來了,幾年前的每年的這一天她都會過來,只是卻從來不跟對方見面,只坐在會見室里看看對方最近的視頻資料。
今天也是裏面的人這麼多年第一次主動提出要見她,但站在門口的舒暖情卻沒有邁步。
「舒小姐,你既然來了,就去見見他吧!」獄警指了指了那扇門。
舒暖情神情微怔,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會見室里,早已有人坐在了裏面,隔着一張大桌子,坐着的人聽見門口的腳步聲時緩緩起身,他的動作很緩慢,體態頗為消瘦,緩緩站起來時,目光朝着門口這邊,灰色的獄服顯得他的面容更加衰老,短短的頭髮兩鬢都泛了白。
他看着走進來的人,略帶欣慰的神色間也滿是苦澀,艱難地動了動唇,「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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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十分,舒華燁的越野車停在了南區監獄的大門口,旁邊就是那輛白色的卡迪拉克,戚言詢問他要不要進去,他搖了搖頭。
「沈青的案子已經過了二十六年,這些年他在裏面表現不錯,被減刑了三次!在他有生之年應該還能活着出來!」
戚言就事論事,但在提到這個名叫『沈青』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地去看了一眼舒華燁的臉色。
舒華燁的眼睛裏有着難以捉摸的情緒閃過,臉色有些暗沉。
「我也在我姨的墓碑前發過誓,有我在一天,就絕不會放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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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家,二樓的書房已經炸開了鍋。
「她父親是殺人犯,我們容家怎麼可能娶一個殺人犯的女兒進門?這門親事我不會同意,你再這麼胡攪蠻纏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容太太於姝當着丈夫的面跟兒子吵了起來,容進見事態升級也插不上話,在老婆的聲嚴厲色之下不得不去勸兒子。
「是,是,當年我們兩家確實有口頭協議,但是,最開始說的是養女,沈青也承認了那孩子只是個養女,誰知道居然會是他的私生女?養女跟私生女有着本質上的區別,沈青當年為了那個孩子殺了自己的妻子,為此徹底得罪了舒家,他現在還在監獄裏,這輩子怕是出不來了,孩子啊,能不有交集咱就不交集了吧!」
容凌臉色鐵青,被父母的話激得額頭青筋直冒,「上一輩的事情跟我們這一輩有什麼關係?我娶的是她,跟她父親有什麼關聯?跟舒家又有什麼關係?」
容太太氣得胸口氣息直喘,指着兒子,「那舒華燁答應了嗎?他答應你了嗎?舒暖情自小在舒家長大,連名字都改姓了『舒』,外人都知道舒家有個二小姐,你要娶她,舒家的人要是不點頭你能娶到嗎?」
容凌的唇瓣緊緊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