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進被調查的第四天,便有消息傳了出來,第八個非正常死亡的官員胡楊的屍體也在有關部門的緊密合作中得出了權威的屍檢報告,報告的內容暫時沒有公佈,但被請進去的容進卻再也沒有出來。
舒華燁這段時間出去的次數多了起來,每次都有一輛車過來接,下車來接的人舒暖情都不認識,車子是純黑色的商務車,十分低調神秘,一般是傍晚和深夜的次數較多一些。
舒暖情沒有深問,她知道他最近很忙,也不想讓他有煩心,她會每次在他出門前為他準備好出行的衣物,又在深夜裏為他留一盞燈,一直等到他回來。
下午五點多,那輛車又一次出現在了別院的花園裏,舒暖情正在二樓的更衣室里熨燙衣物,聽見樓下的動靜,放下了熨斗便拉開了一扇衣櫃門,從裏面取出了一條領帶,急匆匆地走出更衣室。
一推開門就見到舒華燁從書房那邊出來了,她二話不說迎上去,開始給他系領帶。
他在家都比較懶散,最近因為經常出門所以穿着的衣服也算正式,唯一一點就是,他不喜歡在家繫着領帶,而舒暖情就記得這一點,每次他要出門,都要給他把領帶系好。
舒華燁站着任由她快速地給他打着領帶,低頭垂眸,目光落在了她滲出一層薄薄細汗的鼻尖上,她的指法很快,十分熟練,但卻不難發現,她那飛快的指尖在停頓時有些輕微的顫抖。
可即便如此,她在抬臉時依然笑顏如花,手平撫着他的衣領口,「好了!」
舒華燁看着還圍着圍裙的小女人,臉上雖帶着笑,但眼睛裏卻時不時地流竄出不安的情緒來,她在極力地壓制着,但她明顯是定力不足,最不擅長的就是裝模作樣,所以,舒華燁幾乎可以肯定,他只要一離開她那雙眼睛就會通紅一片。
舒華燁才恍然明白過來,過去的幾天了自己是忽略了什麼了!
這些天他確實很忙,加上出行的時間不定時,來去匆匆,都沒有留意過她的情緒異常。
「快走吧!別讓人家久等了!」舒暖情把手收了回去,催着他快走,樓下的車都來了好一會兒了。
手剛要收回去,就被舒華燁的那隻大手緊緊握住,堅實的臂彎將她一摟,他的一聲長嘆飄落在了她的頭頂上。
「沒事的,很快就好了!」
被擁在胸膛口的舒暖情咬緊了唇瓣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雙肩卻經不住地抖了起來。
其實,她好害怕!
在得知了容進前幾天被請進去之後便再也沒有回來,她就害怕得不能自抑,所以每次見到他要出門,她都心驚膽戰的,他人一走,她在家裏就開始惶惶不安,一直要等到他回來,她才能安心。
這種對前途未知的緊張和焦慮加重了她的恐懼感。
「我會回來的,我保證
!」他摟着她顫抖的雙肩,低語安慰,聽見樓梯間有腳步聲傳來時,舒暖情才從他的懷裏站直了,把臉轉向一邊,臉頰卻被舒華燁伸過來的手扳了過去,她那雙紅起來的眼眶裏已經被眼淚給淹沒了。
「傻瓜!」舒華燁伸手用指腹把她的眼角滲出來的淚水擦拭了乾淨,聽見樓梯間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伸手將她抱了抱,伏在她耳邊低笑道,「晚上燉湯給我喝吧!昨天那種湯味道不錯!」說完他鬆開了舒暖情,頭也不回地邁開了步伐。
舒暖情站在過道上看着他離開的身影,顧不上擦眼淚,快步下樓,聽見花園裏汽車離開的聲音,她跑到窗口的位置,把自己藏在窗簾後面,目送着載着他的那輛車離開。
......
「每一次都像是生死離別,女人還真是多愁善感!」車內,邵兆莫說了一句,抬臉看向了臉還朝着窗外的男人。
哦,說錯了,不僅是女人多愁善感,他還忽略了身邊坐着的這個男人!
舒華燁沒有把臉轉過來,沉默之後低聲說了一句,「那是因為心裏裝了這個人!」
邵兆莫:「......」
好吧,這話要是從蕭景琛嘴巴里說出來那是深情款款,從唐易恆嘴巴里說出來那叫扯皮,但從你這個高冷范兒嘴裏說出來......
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好嗎?
「胡楊的死引起了他們的重視,如今現在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