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色,是中東的標誌色。
埃及地跨亞、非兩大洲,西連利比亞,南接蘇丹,東臨紅海並與巴勒斯坦、以色列接壤,北臨地中海,其大部分領土位於非洲東北部。
只有蘇伊士運河以東的西奈半島位於亞洲西南部,雖然擁有約2900公里的海岸線,卻同時也是典型的沙漠國家——95%的國土面積為沙漠。實在堪稱水火交融之典範。
公元前六、七百年,波斯人入侵埃及,他們說從此不許說埃及語只能講波斯語;公元前332年亞歷山大把整個地中海地區包括小亞細亞、北非完全納入了自己的版圖,於是埃及成了希臘的一塊肥地,希臘人說從此沒有埃及語你們只能講希臘語。
隨着羅馬逐漸成為地中海強國,埃及又被羅馬人佔領,於是,古羅馬的語言就成了埃及的官方用語;後來阿拉伯人再次侵入埃及,於是,埃及人又改說阿拉伯語------每一次的被佔領都伴隨着文化的激烈碰撞和對抗。
人們認為從來是先進文明最終打敗落後的文明,但是,任憑誰,屢戰屢敗,戰場失意久了,再雄厚的軟實力也就會漸漸流失,只能作為非官方語言的埃及語就這樣慢慢死去了。
只剩下極個別的寺廟祭司還在堅持講其中的一種方言——科普特語,而當他們也淡出歷史舞台,這個曾經的巨人終於轟然倒下。
揚起滿天的塵埃。迷離了誰的誰的眼。納蘭澀琪和雲落悲哀地發現這個人類歷史上最恢弘燦爛的文明竟然失聲了。
埃及縱貫線納蘭澀琪和雲落的埃及之旅第一站是首都開羅。
《一千零一夜》裏說:「未見過開羅的人等於未見過世界,她的土地是黃金,她的尼羅河是奇蹟,她的婦女就像天堂里黑色眼睛的聖女,她的房子就是宮殿,她的空氣柔軟得像蘆薈木般香甜好聞令人喜悅。開羅怎能不是這樣呢。因為她是世界的母親。」
金字塔、木乃伊、死亡咒語,以及數不盡的寶藏。埃及,是一場沿着尼羅河鋪陳開去的佈景奢華的舞台劇,上演着千年的生老病死。那麼,按照《一千零一夜》的說法,走進開羅。納蘭澀琪和雲落便是見到了世界了。
半夜兩點就醒了,在床上顛來倒去,還是不習慣倒時差啊,迷迷糊糊熬到本該自然醒的時間,吃過酒店豐盛的自助早餐出門晃悠。
打小歷史書上就不停的念叨四大文明古國,就像一個風燭殘年的小腳老太太不停的念叨自己昔日的風華絕代。就這樣,尼羅河畔的金字塔被深深的刻進腦海里。到了開羅二話不說,直奔金字塔,而且看就看那個最大的。
出了門才真切的感覺到納蘭澀琪和雲落已經置身異域。濃濃的穆斯林風情。第一天情況不熟,先打的去吉薩金字塔,才30埃鎊也不算貴。解放廣場西北附近也有很多公交車直接到吉薩金字塔景區北門不遠。
華國司機的駕車水平已經很高了,埃及出租車則更加瘋狂。到達金字塔路sha日aal-haram景區北門剛下車,就被一個個熱情的埃及人攔住,說是遊客必須騎駱駝或者騾馬進入景區,納蘭澀琪和雲落生在天朝長在天朝,打小騙大的哪信這個。
打發掉幾個冒充賣票的傢伙直奔售票處。現在gizapyra迷ds門票已經漲到60埃鎊了。比比國內的天價門票還是相當划算的。
天氣不好,平地無風起黃土。高塔陰聲哭白骨。吉薩giza的胡夫cheops金字塔在沙塵中若隱若現,顯得更加神秘。買票進門,門口的安檢還是比較嚴的,畢竟93年的時候一幫鼠目寸光的恐怖分子炸過金子塔。
這裏安檢員們也習慣性的問亞洲面孔的遊客,是否帶有風油精。幸好納蘭澀琪和雲落有所準備,算是小禮物送出。眾安檢如獲至寶。相當開心。連聲道謝,就差把衝鋒鎗也送納蘭澀琪和雲落了,汗。
剛近金字塔還沒等雲落醞釀出感慨來就被小販們攔住了,都是久經沙場閱人無數,見面就問:「哥。打哪來啊?」,「東土大唐而來」,「啊,華國雲落喜歡,朋友,這條頭巾送給你」,說着就從肩膀上抽出一條硬塞給納蘭澀琪和雲落,哥知道拿人家的手短。
小販轉而進攻面善的小強,他被火熱的中埃友誼燙得手足無措,明知那是中東人的小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