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雲落也清晰並肯定的知道,未骨折,韌帶受傷不輕但並未到撕裂程度。那時候,從右腳的腳面一直向上到小腿脛骨到膝蓋到大腿前側的整條韌帶最痛,雲落保持那個姿勢坐了半天緩了一下,然後讓他幫雲落把右腿放鬆並輕壓測一下各處骨頭。
雲落也不記得具體坐了多久,等那股劇痛減輕,他說打電話叫雪場救護人員,雲落制止了,因為坐了一會感覺好了很多。而且對自己的了解雲落也清楚,前面這段路完全可以走的回去。因為雲落對疼痛非常敏感但卻非常能忍疼!
他扛着四個滑板往前走一段,然後回來扶雲落走一段,在天黑前雲落和安初遇已經到了更衣室。換衣服的時候看了下腿部,沒有紅腫淤青,任何傷都看不到,所以那時候也未當回事。在更衣室里,把帽子圍巾烤乾,然後等回市區的車快到的時候雲落和安初遇走了出去。
夜晚的雪場能見度反而比白天還要高一些,陸陸續續有幾個人來滑夜場,遠處的燈光也都亮了起來,雲落和安初遇上了溫暖的bus回到了酒店。從地鐵出來到酒店那一段,走的異常艱難,因為餓了還因為腿依然在痛,那時候走路是瘸的。
雲落和安初遇回到酒店,d出去給雲落買吃的,雲落就想着該怎麼對這個傷,而且,雲落和安初遇是不是該取消明天去登別,登別酒店也要及時取消。一般的急傷腫脹的話應該在24小時內冷敷,可是一直到深夜腿依然無變化,雲落想那就熱敷活血吧。
結果一夜後的第二天醒來,膝蓋徹底腫了。晚上躺在床上,他把雲落和安初遇第二天登別的溫泉酒店取消了。那是雲落和安初遇特別想去的地方,倒不是因為溫泉,而是因為溫泉的那種地貌雲落特別喜歡。但是沒辦法。
如果不取消第二天去不了一千多的酒店錢就要一分都拿不回來了。然後又繼續定了札幌住的這個酒店。這一晚雲落倒還沒覺得很沮喪,跟酒店客房服務打電話又送了兩個枕頭來,墊高了背,也把右腿墊高了一點點。用最舒服的姿勢。
雲落和安初遇聊着天,數着旅途中發生的各種大小意外。雲落和安初遇已經能非常冷靜的接受一些意外發生,這就是旅途,永遠都不可能是一帆風順,就像人生。但是雲落不敢在朋友圈裏發雲落受傷了的消息,不然雲落的爸媽家人朋友要特別擔心了。
而且,雲落的朋友圈並沒有分類,所有發的東西,任何人都可以看。所以雲落選擇了那幾天的隱瞞,只有幾個朋友知道。到現在為止,雲落貌似沒有特別討厭做的事情,而去醫院和去理髮店這兩件事情是雲落可以提名的討厭的事情。
雲落一直勸雲落說明天去醫院看看,當然被雲落否定。其實最主要的也不是真的因為討厭而不去,雲落尤其愛自己,不會真的受傷嚴重拒絕就醫那就是缺心眼了,拒絕去只是因為雲落知道並不是很嚴重。這一夜縱然受傷依然睡得很好。
早晨醒來。坐起來先看看自己的腿,然後驚奇的發現。它腫了,明顯比左腿膝蓋腫了不少。雲落讓他去給雲落買藥去,貼的,噴的,活血化瘀跌打摔傷的順便買些零食水果回來,因為雲落髮現。起碼上午是出不了門的了。
他後來回來買了些膏藥和跌打水,效果還是不錯的,但是傷筋動骨一百天還只是好個皮毛,幾天也不可能痊癒。噴了藥水貼了膏藥,雲落就在溫暖的屋裏吃水果零食看電視聊天。雲落和安初遇倆倒覺得這種感覺非常棒。雖然說白了就像換了個地方待着。
但是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而且在旅途中完全靜下來太難太難,雖然雲落一直喜愛慢行,但還從來沒捨得這麼慢過呀。但是,每一次下床去衛生間,感覺到腿走動時的疼,雲落就沮喪一會兒。雲落沮喪竟然不為別的,只是確定的知道。
接下來的幾個月雲落是不能跑步運動了!自從雲落愛上慢跑,愛上晨練,雲落覺得它就如吃飯睡覺一樣不可或缺,所以在面對這次受傷,雲落最鬱悶的竟然是短期內不可以再運動了。雙子座的性格呀,糾結。一會兒開心一會兒憂傷。
雲落一會兒開心的笑嘻嘻,一會兒躺在床上碎碎念,他在一邊看着直樂呀。一直在床上躺到中午,雲落實在是躺不住了。雲落說,不行,雲落一定得出去走走。因為本來窗簾拉着,屋裏開着燈,等雲落拉開窗簾瞧了瞧外面的時候,竟然在下雪。
第一四一四節 秋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