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看來陳汐運氣還真是不錯,你這個當姐姐的比她那個混賬爹還要上心,宮裏羅貴妃也打探好幾回了。只是那消息還是絕密,叔全知道不奇怪,羅貴妃卻還不曉得。畢竟朝廷如今在壓着倭國給說法,此前扣下朝鮮使團那一條正好是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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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娘娘也過問了此事?」陳瀾喃喃自語了一句,隨即看着安國長公主說,「娘,這大冷天的五妹妹一個人住在城外庵堂,實在是太清苦了一些。這都是當初三叔逼着她,既然知道襄陽伯已經回來了,能不能請貴妃娘娘幫個忙,把人接到宮中,或是就在西苑小住幾日?我知道這不合規矩,但前幾天的風聲想來娘應該聽到了,我擔心……」
「好了好了,你這個濫好人,你的心思我還能不明白?」安國長公主沒好氣地在陳瀾腦門上戳了一下,見她有些不好意思,沉吟了片刻就爽快地點了點頭,「也罷,這也不是什麼大事。羅貴妃對陽寧侯的諸多行徑頗為不齒,這又是自己的外甥女,一定會答應的。皇上把威國公派去了雲南,一直總覺得有些對不住羅貴妃,這區區小事總不會駁了羅貴妃的面子。」
「多謝娘費心了!」
見陳瀾高興地什麼似的,安國長公主忍不住又打趣了好一番。而用過飯後沒多久,母女倆正在閒話家常,趙媽媽卻來報說陳衍來上武課了,得知陳瀾在此想求見求見。
聞聽此言,安國長公主頓時沒好氣地啐了一口,「這小傢伙,小定大定都已經下了,轉眼間就要迎親,這還一心一意念着姐姐,他還有沒有出息?告訴他,先把我昨天給他定的課業都完成了,否則就算人在這我也不給他見!」
趙媽媽笑着去了,陳瀾卻忍不住晃着安國長公主的手臂撒嬌道:「娘!」
「知道你寵他,放心,不是什麼難完成的事,再過一個時辰他准來!」
陳瀾自然並不想耽誤陳衍的課業,自然不會痴纏不休,笑着向安國長公主打聽了陳衍近來的課業進展,得知他在弓馬上頭極有天分,不禁異常欣慰。只是,當安國長公主隨口問了一句話之後,她臉上的笑容一瞬間就消失了。
「他學的這些都不是什麼好看的花架子,是貨真價實上了戰場方才能用上的。我問你,你真的捨得異日放他去戰場廝殺?」
在安國長公主那犀利的目光直視下,陳瀾沉默了許久,最終才搖了搖頭:「我只有這一個親弟弟,當然不想讓他去。想當初叔全上戰場的時候,我和他尚未定親,那時候就……後來他在江南陪着太子殿下出海,一去就是一個多月沒消息,那種牽腸掛肚的感覺,不經歷過的人也許一輩子都體會不到。可是,小四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有自己的路,我只希望日後他決定文武的時候,不要忘了那些牽掛惦記他的人。」
「你呀……」安國長公主笑了笑,隨即親昵地撫摸這陳瀾那柔順的頭髮,「不過你要是大義凜然說什麼男兒就當馬革裹屍,那就反而不像了。別說女人都是如此,你乾爹以前擔心我的時候,還不一樣是如此?」
當滿頭大汗的陳衍進屋的時候,雖說陳瀾和安國長公主的那番交談早已經告一段落,但他仍是本能地察覺到有些不對。只是乖巧地答覆了安國長公主的那些提問考量,他就漸漸把起初的狐疑丟到了腦後,隨即歡歡喜喜地和陳瀾說起了話。當外頭趙媽媽因事把安國長公主請了出去之後,好不容易逮着機會的他立時一下子拉住了陳瀾的手。
「姐,告訴你一件大好事!」
看到陳衍的嘴巴幾乎笑得咧到了耳根,陳瀾不禁好笑:「什麼大好事?」
「嘿,是羅師兄告訴我的!三叔不是因為那個安仁的事,被彈劾得焦頭爛額嗎?這次也不知道是那個御史是怎麼逮着了把柄,彈劾三叔此前的大勝有水分。?他適合赤斤衛蒙古的頭領串通好的,那什麼印璽根本就是偽造的,斬首和戰俘等等也多由誇大。總而言之,那御史的文章寫得花團錦簇一般,三叔這下子要倒霉了!」
對於陳衍的幸災樂禍,陳瀾在最初的莞爾之後,卻不覺皺起了眉頭。思量好一陣子,她就伸手按在了陳衍的手上,淡淡地說:「這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有道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此時風聲越大,日後查證若是子虛烏有,那時候結果會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