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前天我問她知道的。當時,劉氏從我家門口過,我問她高興啥,她說你家買她二十斤豆腐、十斤豆芽。」
肖瑤想起劉學義那天被自己罵走,一臉陰狠的樣子,問道:「當時劉學義在家不?」
「在啊!他還罵劉氏咧!」趙三花撇撇嘴,「是那女人該罵!」
這麼一說,肖瑤就明白了。
感情是那天自己拒絕劉學義,惹惱了人家了,再加上自己家和趙三花本來就不怎麼對付,這才弄出這事兒來。這要是下了砒霜,豈不是要死人?!
何況,其他幾人不是沒有作案動機,就是沒有作案時間,或者有證人證明昨日未到過山子鎮,如此等等,都已經排除不是了。
肖文和趙秀麗相互看了一眼,也知道此事必是劉學義幹得了!
於是當着眾人的面,把那天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雖然有損肖瑤的名聲,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白纖塵看着一臉平靜的肖瑤,暗暗苦笑:「自己尚且不敢開那口,這個劉學義倒是個出頭鳥啊!就那麼給他弟弟說『自己相中肖瑤了』,任憑孩子嚷嚷出去!」
想到這裏,白纖塵又壞心地想:「呵呵,軒轅離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是什麼表情呢?」
有作案動機,有作案時間,至今下落不明,這種重大嫌疑人,不抓還等什麼呢?
吳新勇拍板,「捉拿劉學義!」
趙三花聞言癱倒在地,邊磕頭邊嚎啕大哭:「青天大老爺,不是我家劉學義……龜孫子學義,你死哪去了……」
於是,隨着趙三花的一聲哭嚎,劉學義是下藥兇手的消息風一般地傳遍了全村!
於是,有人就到趙三花家裏叫罵!因為工地上不少小工就是本村的勞力!
於是,張文明這個瘸腿男人暴怒了!從此家無寧日!
於是,趙三花這個帶着拖油瓶兒子改嫁的寡婦,被打得鼻青臉腫!
於是,張學成小小年紀心裏種下了仇恨的種子,且隨着年齡的增長,這仇恨越來越大!
……
山子鎮,大虎二虎家。
此時,劉學義、錢串子四人正一處坐着,分贓!
拿着五十兩的大元寶,劉學義得意地哈哈大笑:「今天真他媽痛快!」
現在,肖瑤家工地上不知道亂成什麼樣了?要是拉肚子拉死一個,那才叫爽啊!新房子沒住就死了人,想想就解氣,哈哈哈……
三人看着劉學義,有些不解。
二虎道:「這次一人才分十幾兩銀子,高興個啥?上次分二十兩,也沒有見你高興成這樣!」
「肖竣那牌技!簡直是送財童子嘛!」錢串子哈哈大笑。
大虎摸摸下巴,「劉學義,別是你藏着掖着,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好事兒?」
二虎「啪」地一聲拍在劉學義的頭上,惡聲惡氣得:「小子,說!」
「沒有!沒有!」劉學義忙收斂了笑。
還是越少人知道為好。萬一走漏了風聲,可就糟了!
「話說肖竣家果然如此有錢?」
「那冤大頭!他爹一個窮秀才,屁!」劉學義鄙夷地搖頭,「這都是他從他奶奶手裏騙來的,說打點考官,老太太等家裏出狀元呢,能不給?!」
「咦,那晚老太太不是哭着喊着說,家裏一分也沒有了!」
「可不是咋滴!」錢串子摸摸小鬍子,「咋恁快就弄個了大元寶?」
「她二兒子有!」 劉學義惡毒地罵,「他媽的,他家現在是胡家莊的大地主了!幾千兩銀票都那得出來!」
想到自己手中的那二三十兩銀子,和人家根本沒法比!再想想肖瑤還有劉氏的話,劉學義就又氣又恨,牙根兒都痒痒!
二虎一拍桌子,「那還客氣啥!直接來一票大的,從此遠走高飛,這裏也沒個牽掛!」
大虎、二虎還有這錢串子,都是孤兒。
劉學義心中一動,卻有些猶豫!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大虎走過來,攬住劉學義的肩,哥倆兒好地說:「拖油瓶的滋味不好受吧!」
劉學義上手就給大虎一拳,大虎一把攥住劉學義的手,笑道:「你老娘不是又生了個兒子嗎?不愁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