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會想到還有一個聽壁角的,瑞禕頓時臉紅如燒,看着呼赤炎瞪他一眼,「你什麼時候來的,聽多久了?」
「也沒多久,就從你說不捨得的時候!」
看慣了狄戎姑娘的灑脫,追求愛情的執着以及大方主動,這會兒瑞禕縱然是覺得有些不自在,但是還是覺得自己不能丟了之前的威風,看着他就故意說道:「我如此善妒,且不能容人,想要娶我你可要想好了,真真切切的想好了。不然咱們一拍兩散,各自*。」
呼赤炎此人,從一個被驅逐到蠻荒之地的落拓皇子,到現如今手握天下的一方霸主,簡直就是一本傳奇的史志。再加上他的舉國聞名的暴虐殘酷的性情,從未聽說他對哪家的閨秀,或者是哪個女子有任何親近的關係以及傳聞。而裴瑞禕是這一年多了強行闖入大家視線的,被汗王放在心上的人。就算是這樣,可是也沒人真真正正的見過瑞禕跟呼赤炎私下相處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以前在奇勳等人面前,瑞禕也不曾這般過,可是這會兒在招爾凌面前,不知道是什麼心思作怪,就這麼做了。
「你敢!」呼赤炎臉都黑了,知道瑞禕膽子大,但是當着招爾凌的面敢說出這樣的話,也着實讓他有些意外。
這段日子又是後宮要納妃,又是汗王要選秀,又是與國師之女湛意蘊婚約在前,還有這周遭無數雙眼睛盯着那王后之位。瑞禕其實心裏也知道,呼赤炎這個人是不會輕易受人擺佈的,但是女人在感情上總是易衝動且不安,再加上這段日子外頭流言紛紛,瑞禕又被招爾凌給氣了一下,這會兒心想管他呢,老娘什麼都不管了,我就這麼個人,你愛娶不娶吧。
橫也一刀,豎也一刀,早點捱完,就了無牽掛了。
但是瑞禕卻不知道這可把招爾凌給嚇壞了,瑞禕沒見過當年汗王殺進城中的血流成河,她是親眼看到過的。
到如今,她還記得那一日,汗王手握長刀,毫不遲疑的斬下阻止他登基的大臣的頭顱,那鮮血順着宮門蜿蜒流淌,整座皇宮如死寂。長刀在陽光下閃爍着冰冷的光芒,這輩子她都不會忘記那一幕。
可是,裴瑞禕居然敢這樣跟汗王說話,她嚇得腿都要軟了。
還各自*……
「我有什麼不敢的,當初誰說的以心為聘,時光為證的。轉眼間外頭又是納妃又是選秀的,你當我是死人啊!你能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我幹嘛在你一棵樹上吊死,你當我沒人娶嗎?」說不擔心是假的,說心靜如水也是假的,什麼穩定如山都是假的,瑞禕卻是也怕,只是用她卻不敢對任何人講。
這會兒說出這話,忽然覺得心裏就輕鬆了,頭頂上的大石瞬間就被挪開了,還沒等她喘口氣,就被呼赤炎一把拽了過去,「你試試?我倒要看看哪個不要命的敢跟我搶人。」
瑞禕:……
在狄戎好像真的沒有人敢,就連奇勳那廝,一開始沒長眼的試探過後,現在還不是老老實實地。
找個國王當丈夫,特麼的太悲催了!
「那你娶不娶別人?」
「你現在知道問了,那天誰把我氣走的?」
說起這個瑞禕有點氣短,那邊不是反映的時間略長了一點,這廝自己就跑了,也不能怪她是不是?
都說英雄氣短,兒女情長。但是這事兒放在女人身上,其實也沒差多少。
瑞禕不自在的一瞥,這才發現招爾凌還在呢,瞧把人家嚇的花容失色的,頓時腦子一轉,就看着他呼赤炎問道:「你說,你娶不娶別人?」
呼赤炎看着瑞禕的眼睛在招爾凌身上掃過,就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真是一點都不浪費她的小腦袋,想了想就故作無奈的說道:「本王倒是心懷三千弱水,奈何家有胭脂虎一隻,有心無力啊。」
呸!
瑞禕強忍着笑,轉過身看着招爾凌笑米米的說道:「招姑娘,你覺得咱們的生意還能談嗎?」
招爾凌都要崩潰了,汗王在這裏,就是不能談她也不敢了啊!更何況,她今天真是開眼界了,原來她們眼中不可一世高不可攀宛若寒冰般的汗王,在裴瑞禕面前是這樣的,好幻滅啊!
但是對上汗王瞧她的眼神依舊冷颼颼的,哎,人還是那個人,只是她自己沒有裴瑞禕的福氣罷了。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