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
瑪莉推開領主府的大門,扶着索爾和卡菲爾跌跌撞撞的走了進去。。
「不行了,好想吐。」這一路酒勁上涌,她此刻也是暈頭轉向。
開玩笑,怎麼能在這裏倒下,那老娘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索爾迷茫的睜眼左右看看:「瑪莉,你帶我回家幹什麼?」
「廢話,當然是睡覺了。」瑪莉咬牙切齒,拼命保持清醒。
「我…我想喝水。」這時,卡菲爾迷迷糊糊的道。
瑪莉在她頭上敲了一下:「你還有閒心喝水,要不是為了你,我至於這麼辛苦嗎?」
好不容易把兩人扶上二樓,瑪莉感覺自己已經快到極限了。隨手拉開一個房間的門,她把索爾和卡菲爾扔到床上,然後捂着嘴就跑了出去。
可惡,等我先吐了再來料理你們。
房間裏,因為醉酒後的頭暈,床上的兩人都不安分的扭來扭去。索爾向旁邊一擠,卡菲爾讓一下,他再一擠,卡菲爾又讓一下,跟着咕咚一聲,卡菲爾滾到床下。
霸佔整張床後,索爾呼呼大睡起來。
不多時,隨着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又有人上來了。
奇普扶着潔西卡走上樓,左右看看,他推開旁邊一扇虛掩着的門,把潔西卡扶了進去。
因為沒有燈光的關係,房間裏很昏暗。奇普把潔西卡扶到床上躺下,跟着向外走去。只是在臨出門前,他回頭盯着房間裏看了片刻,這才走了出去。
這邊潔西卡剛躺下,床邊很快又坐起一個人來。卡菲爾一臉難受的捂着頭,嘴裏呻吟着:「水…水…」
在口渴的驅使下,她起身搖搖晃晃的向門口走去,渾沒注意一旁床上躺着的索爾和潔西卡。
出門後沿着走廊走到旁邊的房間,卡菲爾隨手把門推開,立刻看到桌子上擺着的水瓶。她欣喜的走過去一口氣灌下大半瓶涼水,然後順勢倒在房裏的床上,沉沉睡去。
同時,卡菲爾前腳走進房間,大吐特吐後的瑪莉也從樓梯上來了。
「可惡,差點連胃液也吐出來了。得趕快完事,好好睡一覺才行。」她捂着額頭痛苦的想到。
走進房裏,看着床上沉睡的兩人,瑪莉得意道:「哼哼,身為一流的鍊金術士,如果以為我會用在酒里下藥這種低級手段的話,可就大錯特錯了。」
她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小的玻璃瓶:「帕斯奎拉高地雪莓的花蜜,最好的香水原料,不過一旦和酒精中和的話,就能在不知不覺中引發男女隱藏的情慾,只要雙方互相之間有好感,它就能在潛意識裏將其放大,被稱為『最為優雅的媚藥』。」
說着,她俯身在潔西卡臉上一拍:「這可一直是皇室的專用品,價值不菲呢。不過誰叫咱們是好姐妹呢,卡菲爾,明天就等着感謝老娘吧,哦呵呵呵…」
然而得意之下的瑪莉並沒有注意到,在房裏昏暗的光線里,躺在床上的那個女人,已經換了一個…
打開瓶塞將裏面的液體輕輕灑在空氣里,瑪莉向門外走去。在關上房門的那一刻,她低聲道:「既然你們都無法邁出這一步,就讓我推一把好了。」
呃…老娘也不行了,得趕快去睡一覺,明早再來「捉姦在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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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半夜,索爾醒了過來。
腦袋裏的眩暈已經消失,似乎醉酒已經過去,不過他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領主府的。
「是誰送我回來的,而且這也不是我的房間吧。」借着窗外透入的微弱光線打量了一下四周,他撐起身。
就在這時,他感覺自己的左手有點不對勁,確切地說,是手掌按着的東西,有點不對勁。
綿綿的,軟軟的,但又很有彈性,很像…很像是…
大驚下索爾趕緊轉頭,自己身邊果然還躺着一個人,此刻自己的左手正按在那個人的胸脯上。
從掌心傳來的觸覺,對方毫無疑問是個女人,唯一的問題是,是誰?
沉默幾秒,確定對方還在昏睡後,索爾小心翼翼的低下頭。
因為光線黯淡的關係,難以看清對方的模樣,他唯有不住低頭,低頭,再低頭。
終於,在幾乎和對方臉對上臉時,他看清楚了。但同時,索爾一顆心立刻提到嗓子眼。
潔、潔西卡!?
我的媽呀,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和潔西卡睡在一張床上?
然而還沒等他細想這其中的蹊蹺之處,身下的潔西卡,倏然睜眼。
然後,兩個人就在呼吸可聞的距離,互相對視着。
不知是還沒回過神,還是太過驚愕的緣故,潔西卡一動不動,定定的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索爾。
房間裏一片靜謐,只迴蕩着兩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空氣里瀰漫着一股若有若無,卻又沁人心脾的奇異芳香。
在兩人都沒發覺的情況下,他們的呼吸正一點一點加速。同時,看着彼此的眼睛裏,也漸漸有了些別的東西。
直到這時,就像有默契般,兩人仍沒說話。
突然,索爾伸出手,摸着潔西卡微微發燙的臉頰,然後輕撫至額頭,替她把搭下的一縷髮絲撩到耳後。
哪知,就因為這個簡單的動作,潔西卡美眸半閉,竟不由自主從喉間發出一聲低吟。
盪人心魄的嬌吟就像開啟了索爾心中某個一直壓抑着的開關,在漸漸加重的呼吸聲里,他一低頭吻了下去。
潔西卡充滿迷茫的雙眼猛的睜大,她正要習慣性的推開索爾,雙唇傳來一股火熱的感覺,同時一條靈活柔軟的東西輕輕叩擊着自己的齒門。
隨着雙唇逐漸變得濕潤,潔西卡情不自禁的張口微喘,那物抓住機會立刻突入,與潔西卡口中香舌纏繞在一起。
一股不可思議的感覺從舌端傳遍全身,再一點點粉碎她的堅持。潔西卡的眼睛再次籠罩朦朧之色,眼帘漸閉,她主動摟上索爾的肩膀。
這是一個多麼深沉,美妙,卻姍姍來遲的吻啊。
良久,唇分。就像為了彌補剛剛缺少的呼吸般,兩人急促的喘息着,呼吸噴打着彼此的面頰,凝視的雙目卻沒絲毫分離。
「潔西卡…」索爾愛憐的撫mo着她滾燙的面頰。
「不應該的…我為什麼會這樣?」潔西卡微喘着,但卻並沒有討厭的表情。
「不喜歡嗎?」
「……不,我…我很高興。」片刻的迷茫後,潔西卡選擇了忠於自己此刻的心意。
這就是高地雪莓的作用,兩人此刻都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