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一周,平安無事。除了領地發生兩起鬥毆事件,被很快解決以後,再沒什麼特別的事,日子平靜而又悠閒。
午後,領主官邸的院子裏,樹蔭下一張矮桌,兩副躺椅,索爾悠閒的躺在椅內,望着從枝葉間透過的秋後陽光。
難得的,潔西卡偷得浮生半日閒,也陪着索爾在這兒曬太陽。我們美麗的女管事靠在另一張椅子裏,修長的雙腿疊交,幾根凌亂的髮絲在微風中輕拂臉頰,鼻尖泌出兩顆汗珠,份外有種慵懶的意味。
兩人都沒有說話,駁雜的光斑在他們身上灑出一片細碎的陰影,除了偶爾兩聲秋蟬鳴叫,時間便在靜謐中靜靜流逝。
「你說,魯雷特他們找到遺蹟了嗎?」拿起矮桌上瑪琳為兩人準備的紅茶喝了一口,索爾突的道。
有些懶洋洋的睜開眼睛,潔西卡橫了他一眼,似乎在責怪索爾破壞悠閒的氣氛:「不知道,大概已經找到了吧。」
索爾偷眼在她曼妙的身體上巡遊一番,目光最後定格在那雙美腿上。他只覺心裏怦怦兩下急跳,這時候的潔西卡還真是誘人。
「嗯,希望那幫傢伙平安無事。說起來,又有幾天沒看到米拉了。」貪婪的將這幅美景映在腦內,索爾這才望回天上。
「嗯…」潔西卡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重又閉上眼睛。
而這時候,兩人口中的冒險者們,正在遺蹟森林的深處打轉。
唰…從最後一隻魔獸體內抽出劍,魯雷特一腳蹬開屍體,靠在樹上不住喘氣。
這裏是一片茂密的叢林,遮天的樹冠幾乎掩蓋天空,陽光只能從縫隙里撒落地面。十幾個冒險者零散的分佈在林內,一半人身上帶傷,地上鮮血淋漓,有着不少魔獸的屍體。
五天,他們已經迷路整整五天了。進入森林的頭兩天,一切正常,眾人朝着預訂的方向進發,然而就在第三天早晨,起了一陣奇怪的濃霧以後,冒險者們便發現自己迷失了方向。
五天來,他們在森林內不住打轉,卻始終沒有找到正確的方向。一路不斷受到魔獸的襲擊,讓這群冒險小隊折損數人,另一半也渾身是傷。眼看攜帶的物質即將用盡,一股絕望悄然瀰漫眾人心頭。
「怎麼樣?」收劍入鞘,魯雷特轉頭問拉里斯。
英俊的魔法師此刻也頗為狼狽,一頭白髮還掛着幾片敗葉。他聞言搖了搖頭:「這個森林裏的魔法元素極不穩定,我的偵測魔法毫無效果。」
點了點頭,魯雷特又轉向卡多和梅涅:「你們呢?」
卡多同樣搖頭:「樹木的生長很奇怪,無法從樹身判別出方向。林間的精靈似乎在刻意躲着我,無法和它們溝通。」
梅涅也道:「金條(地蛇)說,它找不到地脈流向。」
「可惡…」魯雷特苦笑一聲:「完全沒辦法了嗎?」
「安東尼,大家情況怎麼樣?」卡多轉身問另一個冒險者。
那個叫安東尼的持斧壯漢答道:「薩羅不行了,麥琪正在為他超渡。大家受傷不輕,藥品也快用完了。」
一切跡象都表明,情況正在變得越來越糟糕。雖然眾人都是經驗豐富的精英冒險者,但在這種似乎看不到一絲希望的絕境裏,仍不免士氣受挫。
「怎麼辦?」拉里斯冷靜的問魯雷特。
抬頭看了看天色,魯雷特下令:「就地紮營,受傷的人休息,其他人去處理那些魔獸的屍體,把能吃的部分帶上。」
沒有任何猶豫,一干冒險者默默分散開來。受重傷的原地躺下休息,受輕傷的開始支帳篷升火,兩個牧師施放魔法為傷者療傷。而其他人則熟練的把那些魔獸剝皮,切下可以食用的部分。
夜幕很快降臨,廣闊的遺蹟森林完全被黑暗籠罩,夜行性的魔獸如同幽靈般活躍起來,漆黑的林間不斷傳來各種詭異的吼叫。
一堆篝火成為這片密林唯一的光源,忽明忽暗的映照着幾座帳篷,以及圍坐四周的冒險者們沮喪的面孔。一股煙柱緩緩升上天空,很快和夜色融為一體。
沒有人說話,他們默默的進食,默默的擦拭武器,為明天繼續在絕境中掙扎做着準備。偶有兩聲傷者的呻吟,氣氛壓抑得讓人只向大叫出來。
就在這一片沉寂中,後方的密林突的傳來一陣窸窣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