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一聽,就呵呵笑了起來:「那你跟你爸說去啊。他可厲害了。讓他給你弄個符,符水給你老婆喝了,讓她死心塌地跟着你啊。」
小鐘的臉更紅了,他也是猶豫着,為難着好一會才用更低的聲音說道:「我們結婚前,沒有上過床。結婚之後,我一碰她,她就瘋了一樣的大叫。現在我們都還沒有那個呢。」
「那去看心理醫生吧,說不定是婚姻恐懼症,不,是上床恐懼症。人民醫院有心理診室的啊。」我說道。作為結婚有孩子的人,這樣的話題,是被歸類於婚姻問題的。就像別人跟你說,他老婆做菜放的鹽特別多一樣,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觸。
而堂弟則是跟着臉紅,佯裝咳嗽。哼!他又不是處,矯情個啥啊。
小鍾繼續說道:「不是,是……呃……我問過她,她說,她睡着的時候,幾乎每晚都會夢到一個男人,那男人說是她老公,還跟她那啥了。我有時候看她睡着,也是會……會……會……」
「了解。繼續。」
「我就睡她身邊啊,她每晚那樣伊伊啊啊的,我……我不是滋味啊。而且每晚還都是天快亮了,才停下里。天亮了她才能睡一下。看着她越來越憔悴,我總擔心有事。」
我壞笑了起來:「那不是很過癮嗎?」
小鍾紅着臉,緊緊咬着唇。堂弟在這個事情上是不發表意見的。我臉皮比較厚,就問道:「那你跟你爸說過了嗎?」
「沒有,他還以為這每晚都是我在努力呢。還叫我節制點。可是……我沒法跟他說啊。本來他就不太同意我和我老婆結婚的,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唉~」
「那你怎麼就敢跟我們說了。」
「我知道,我爸那都是騙人的,這附近真正懂行的,也就那麼幾個人。你們還是信得過的。」
我看看堂弟,捅捅他:「別臉紅了,又不是說你。你有什麼看法。」
堂弟呵呵笑着,才抬起頭來,看看小鍾道:「你老婆被人,不,被不知道什麼東西給陰婚了。陰婚不僅僅是指兩個已經死的人,死人和活人也有陰婚的。有時候是家裏給辦了喜事,有時候,是她自己答應了人家,給了信物,那麼那東西就能堂而皇之地這麼佔了你的床那啥啥啥了。」
小鍾一聽,急了:「那怎麼辦?」
堂弟皺皺眉頭:「我也不會啊,這種事,我也就在老家的時候,聽人家說的。」
小鍾也跟着皺了眉頭不說話。我看着小鍾能把這件事跟我們說,看來他並不是和他爸是一條陣線上的。如果我們把他拉到我們的陣線上,是不是就可以給他們當臥底了呢?
好主意啊。我做了決定,豪氣得拍拍小鐘的肩膀道:「兄弟,你放心,這件事,我搞定!」
什麼叫不自量力,就是我這個樣子了。我搞定個屁啊。我連陰婚是什麼都不知道。回到家,就催着堂弟找二叔。堂弟沒我那麼多心眼,還在說幫他幹嘛,就是讓老鍾家出事,他才沒心情理我們啊。
我把我那拉攏小鍾當間諜的事情給他說了之後,他也變得積極了起來。
只是他的電話讓我們都失望了,二叔說,他會得比較多的就是看墳地和看房子上大梁。陰婚這個,他也只是聽爺爺說過。爺爺可能都不會這個呢。
無奈之下,我們只好給李叔打電話,但是這次我們沒有說實話。我們只說是一個朋友遇到的時候,小鍾這個內線,我們並不打算讓李叔指導。因為李叔現在也已經被我們劃到了暗中人的待定人選中。
李叔說,他也不熟悉這個,畢竟改革開放這麼多年了,陰婚的事情並不像以前那麼多了。我們爸爸這一輩的人,都不太遇上陰婚了。真要知道的也是爺爺那輩的人。
但是李叔還是給我們指了條路,說是去找上次我們找過的老中醫。看看他有沒有辦法。老中醫雖然不是當風水先生的,但是他見過的也多,說不定以前遇到過呢。
我們打電話給小鍾說了,約了一個周末,又是一家子,加上堂弟和小鍾夫婦。小鍾老婆就是上次我在街上遇見的那個。她坐在車子後座一直低着頭,也不敢說話。就這樣一輛車子坐得滿滿的,朝着那郊區去了。
去的那天是年初十,已經算是出了年假了。
陽光普照,氣溫稍高。我們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