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犟驢一樣的傢伙。」冷千月坐在辦公室里,抓着電話,禁不住破口大罵,忿忿地將電話拍在了桌子上,不過眼裏卻掠過了一絲莫名其妙的笑意,像是欣賞,又像是無奈。
陳豪將車子停靠在了路旁,靠在座位上,吁出口長氣,半晌,才掏出枝煙來點燃,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打開車窗向外望過去,外面的人,來來往往,臉上或是歡喜或是愁緒,凡此種種,不一而足,他第一次發現,原來這個世界對自己依舊如此的陌生,自己對它還是存在着諸多的不了解。
「過猶不及?」陳豪喃喃地念着。
「引火燒身?」他冷冷地一笑。
「遲早吃虧?」他深吸了口煙,將煙頭狠狠地用手捻熄,似乎那手指就是鋼鐵鑄成,根本不懼怕五百度的高溫。
「如果真的引火燒身吃了大虧,那我也心甘情願。人活一世,心下間總要有一些守護的東西,比如原則。或許我的原則與這個世界有些疏離且格格不入,但我並不在乎。只要,我能為這個世界做點什麼,就足夠了!」陳豪緩緩地在車窗外鬆手,任憑煙絲碎屑散落於窗外,餘燼從指尖兒簌簌而下!
剛才冷千月的一番話,無形中倒是刺激到了他,更讓他犯了傻勁和犟勁了。
重新打着了車子,他就要發動車子離開,可是一抬頭間,他就愣住了,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轉到了春明市師範學院的門口來了。
「春明師範學院?」望着那門牌上掛着的熠熠生輝的幾個金光大字,陳豪眼神有些凝固,怎麼自己無意中就能把車子開到這裏來?難道僅僅只是巧合?
怔怔地看着門口處來來往往的那些年輕的學生們,陳豪突然間很想見一個人,一個在這裏上班的人。
只不過,這個念頭剛剛生出,他就真的見到了自己想見的那個人。
只見,門口處,正匆匆走出來一個人,身形婀娜,容顏靚麗,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絨服,俏生生地往門口處一站,真像是一朵出於濁世卻未被凡塵染上一絲污濁的白蓮花。這樣的女孩子,無論在哪裏,只要自然而然地往那裏一站,無形當中就是世界的焦點所在。
俏目流轉間顧盼生輝,她轉頭間就望向了陳豪這邊,臉上就露出了驚喜交加的笑容來,露齒一笑,向坐在車子裏的陳豪揮起了手,快步向着這邊走了過來。
陳豪愣住了,倒是沒想到真的在這裏又見到了白蓮,還被白蓮發現了。眼見着白蓮已經走到了車前,摸了摸鼻子,陳豪只好推開車門要走下去。
只不過,推開車門的時候,陳豪心下百感交集,突然間有些不敢面對白蓮,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要跟白蓮說什麼,要怎麼說?是應該先打個招呼,問一聲,「嗨,最近好麼?」又亦或是同樣驚喜,說一聲,「好巧啊!」
可就他猶豫着要推開車門的時候,卻沒有想到,白蓮已經徑直走過了他的車子,腳步居然半步未停,直接走向了他的車後,這也讓陳豪又是尷尬又是好奇,白蓮好像並不是奔着自己來的,那又是去歡迎誰呢?
重新悄然關上了車門,沿着車鏡向後一看,陳豪的眉頭登時就皺了起來,眼中「騰」地一下就騰起了熊熊的怒火來。
只見,他的車後面,剛剛停下來一輛車子,那是一輛金色的賓利歐陸gt,市價千萬元以上。一個身着白色西裝的英偉男子就斜倚在車門前,手裏捧着一捧玫瑰花,望着遠遠走過來的白蓮,臉上滿是憐愛的笑意。車貴、人帥、花嬌艷,這個男子往那裏一站,顧盼生輝間,也是吸引周圍人的眼球,尤其是那些情竇初開的年輕小女生們,一個個望向他的眼神,那樣的熱烈而激情,仿佛,只要這個男子向她們招一招手,她們就會毫不猶豫地撲過去,撲過那個男子的懷裏,心甘情願地被他俘虜!
「胡博?!」陳豪幾乎是從牙縫兒里迸出來這幾個字。在這裏看到胡博,讓他憤怒。但更為火上澆油的是,胡博好像居然是來這裏接白蓮的?難道,他們之間已經成為了男女朋友?
猜到這裏的時候,陳豪的心底下突然間狠狠地刺痛了一下,又是憤怒又是痛心,白蓮,居然跟這樣的人渣混在了一起?這可真是自甘墮落。
遠遠地,就看見胡博向着白蓮遞出了手裏捧着的玫瑰花,而白蓮接過了那束玫瑰,胡博就勢伸出了手臂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