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李傳偉也早已經撲了過來,看見胡亞樓變形的腳踝,登時就駭了好大的一跳,指着陳豪,氣急敗壞地怒吼道,「你故意踢傷隊友,**崽子,你是想找死嗎?」
陳豪早已經站了起來,望着李傳偉,臉色陰沉,並沒有說話,只不過,眼神卻陰沉得有些可怕。他當然知道這小子剛才就是故意絆自己的,否則起跑的時候哪有腳不擱在自己的起跑器上而是擱在別人腳底下的?並且,胡亞樓也是故意來踩自己,受傷之後,他更是第一時間跳出來往自己腦袋上扣屎盆子,一看就知道是一夥兒的,這種爛到家的小伎倆,如果陳豪還看不出來,那他也不配做春明市地下暗秩序的一哥了。
眼見着李傳偉已經向着自己撲了過來,居然向自己舉起了拳頭要打自己,陳豪眯了眯眼睛,伸手就是一個大嘴巴,打得李傳偉暈頭轉向,滿鼻子流血,「撲嗵」一聲就坐倒在地上,使勁兒地往臉上抹着血,不停地嚎叫着,「陳豪打人啦,陳豪打人啦……」
這個時候,一群教練員都跑了過來,一見這種情況,登時駭了一大跳,胡亞樓和李傳偉的教練員還有隊友就禁不住憤怒了起來,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陳豪起來。雖然陳豪是隊裏的寶貝,但他現在犯下了如此嚴重的錯誤,多少有些過份了。
陳豪一言不發,只是抱着肩膀冷着臉走到了一旁去。田川就趕緊跑過來,喘着粗氣,「陳豪,倒底怎麼回事?」他剛才只顧着在對面掐秒表了,倒是沒看清楚這邊的情況。不過他很清楚的一點就是,陳豪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摔跤,因為這麼長時間以來,陳豪腳底下穩定得如長了釘子一般,從來沒有摔過跤,這也讓他嘖嘖稱奇,絕對是天賦。要知道,一個短跑運動員,首先就是腳底下要穩,其實才要速度。要不然,一個起跑都能把自己摔飛出去,那還跑什麼跑啊?!
「我起跑的時候李傳偉故意下腳絆絆我,我摔出去躺在地上,胡亞樓穿着釘鞋踩我,我出於自衛,絆了他一下,他摔倒了腳踝,那個李傳偉還想上來打我,我還手了。」陳豪深吸了口氣,解釋道。
「媽的,這兩個小王八蛋,我就知道肯定會出貓膩。以前我帶過一個隊員,也是被他們這麼整,直接摔碎右膝蓋,後來連大學都沒考上,今天他們還想這樣廢了你,他媽的!」田川教練牙齒咬得咯咯響,怒聲罵道,這也多少讓陳豪心底下有了一絲安慰,自己的教練還是向着自己的。不過同時心底下的戾氣就有些上涌,原來,這兩個小子這樣做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居然還有一位學生也是這樣被他們廢掉的,沒想到今天又搞到自己頭上來了,真是老虎不發威,他們拿自己當病貓了。
「太不講理了,太不像話了。」田川氣得臉色鐵青一片,怒罵不停地道。剛才他可是被那些市田徑隊的教練員和運動員罵得不輕,還被搡了幾下,險些摔個跟頭——無論如何,就算陳豪成績再突出,再優秀,可畢竟不是市隊的,胡亞樓雖然人品不怎麼樣,但好歹也是市隊的隊員,在市隊裏跟一群人關係處得也還行,無論怎樣,他都已經摔斷了腳踝,還是「自己人」,他們當然要討個說法兒。
此刻,對面的那些跟胡亞樓交好的那些教練員還有運動員也都跑了過來,圍住了陳豪和田川,質問他們,田川不甘示弱地大聲辯駁罵了回去,一時間吵成了一團,如果不是總領隊得知情況出面,恐怕一群人就要由最初的吵罵變成最後的武鬥了。
隨後,胡亞樓就被送去了醫院,李傳偉則弄得滿臉是血,跟在一群人身後痛罵陳豪,向陳豪討說法兒,陳豪眯着眼睛,只是站在一旁不說話,擺弄着手機,靜待事態的發展,倒是一向老實的田川也被惹火了,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半句也不讓,與一群人對罵了回去。而這邊廂有李傳偉在旁邊煽陰點鬼火,一時間,就算有總領隊在場,場面也是一度處於失控狀態。
正在這時,遠處就傳來了一聲怒喝,「都給我閉上嘴巴,吵什麼吵?」一群人回頭一看,就看見幾個人正陪着一個腆着大肚子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那個中年男子西裝領帶,梳着油光鋥亮的大背頭,一臉威嚴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個官員。他就是市文廣新局的局長,胡宇。
剛才聽說了自己的親侄子居然在一場訓練賽上被一個高中生運動員踢斷了腳踝,他登時又是心疼又是狂怒。
結婚這麼多年,因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