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明市。
這是北方一座美麗的海濱城市。
城市不小,但人口不多,算上常住流動人口也只有三百萬左右,且主要以旅遊業為主,所以城市裏的人過得悠閒富足,不緊不慢,生活的節奏不快,壓力也不大。
依山傍水、風景秀美、生活自在,所以春明市對外打出的宣傳口號就是,「自然原始地、人居第一城」。雖然冠以「第一」有些誇大,不過也足以看得出春明人的自豪與底氣來。
華燈初上的夜,十點鐘。微濕微鹹的海水靜靜吹拂,讓整個城市都陷入了一天忙碌的靜與悠閒。
路邊的燒烤攤上,陳豪正怔怔地望着對面的一個小區出神,而旁邊臨近座位上的幾個女孩兒也不時地偷眼望着他,眼裏閃着異樣的光。
沒辦法,這是一個足以讓任何女人甚至男人都為之心動的男人。他實在太……漂亮了。雖然這個詞兒用來形容男人多少有些不合適,不過無論是誰看到他的第一眼時,腦海里泛起的第一個詞兒就是「漂亮」。
不過,這種漂亮並不是娘炮男人的那種令人反胃的妖媚,而是陽光健康的一種不分性別的美麗。
二十歲左右的年紀,星辰般明亮的眼睛,雖然略有些亂但亂得頗有文藝范兒的黑亮頭髮,高挺卻沒有半點突兀的鼻管,線條分明但卻有着異樣柔和的朗逸面龐,健康的小麥膚色,強健的、沒有一絲贅肉的體魄,再配合上那雙緊抿着的嘴唇還有那一米八五的個頭,這是一個無論走到哪裏都會引得無數人,尤其是女人側目的男神級別的大男孩。
可是,雖然他很年輕,可是一旦望向他的眼睛,總會給人一種歷經滄桑的感覺,讓人瞬間迷亂,好像這雙眼睛的深處,藏着許多不為人知的故事,有着輪迴般的神秘。
「小哥,你的一百個肉串。」小服務員的聲音響了起來,往常的東北女孩子特有的大嗓門兒在今天顯得特別柔和,從骨子裏透出了水般的溫柔。
小服務員的眼神也像水,恨不得直接把陳豪浸在自己的水裏淹死算了——十**歲,正是春心萌動的年紀,尤其是面對這樣男神般的男子,她也是不得不醉了。
她手裏拿着剛剛烤好的肉串,還在發出滋啦啦的響聲,香氣撲鼻,只不過,一百個肉串,真是好大的一捧,如果真是男神自己吃的話,她有些懷疑自己的男神跟二師兄是不是有些實在親屬關係?!
畢竟,一塊五一根串,一根串半兩肉,普通人就算再能吃,頂多三十個肉串就吃飽了,一百個肉串,至少五斤肉,誰有那麼大的胃?
「放下吧。」陳豪點了點頭,隨手抓起了一把肉串,大概有三四串,居然直接塞進了嘴裏一擼,隨着嘴邊滋滋地往下淌油,轉眼間就只剩下了幾根竹籤子,連點肉絲都沒剩下,只嚼了幾口,就直接吞了下去,看他吃東西,簡直就是在看一頭餓極了的猛獸在吞肉,讓人不自覺地生出了一種說不出的危險感。
那滿嘴流油的場面,多少有些違和感,很是打擊小服務員心中的男神形象。但這手絕活兒也把她震住了,她還真沒見過一次能擼下五串肉串的人。
陳豪繼續很沒形象地用手抿了抿嘴,抬頭望向了服務員,「小妹,問你個事兒。」
「嗯?」小服務員還在震驚中心痛男神為什麼這樣不珍惜自己的形象呢,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我想問一下,你知道這附近有戶老陳家嗎?男的叫陳慶華,是市體工隊的武術教練。他妻子黃燕也是體工隊的,是射箭教練。」陳豪轉頭向小服務員問道。
小服務員被他明亮的眼睛一看,心底下莫名地一慌,臉就紅了,咬着嘴唇玩弄着衣角,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陳豪聳聳肩膀,有些好笑地轉過了臉去,這種情況他並不是第一次見到了,事實上,他也很討厭自己這張男神臉,可沒辦法,總不能因為自己太帥了就把這張臉劃花掉吧?
「我真的不想長得這麼帥的。」陳豪很是自責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鬱悶」地吐出口氣去。
「誰找陳慶華?」正當陳豪因為自己的帥而自責的時候,附近一張桌畔就傳來了一把帶着酒意的粗豪嗓子來。
陳豪循聲望過去,就看到了一張滿是青春痘的大餅子臉,大餅子臉的主人是一個腰比缸粗的胖子,睜着雙綠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