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陳豪吃了一驚,水柔怎麼會這樣的想法?
「實在太累了,我真的不想再做這個行業了,並且我也不適合。」水柔搖了搖頭道。
「那你想做什麼?」陳豪聞言倒是放下一顆心來,他還以為水柔遇到了什麼解決不了的難事呢。
「其實我一直想做一個護士,一個志願者,因為我發現這個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苦難,每每見到這苦難,我就心痛如割,真的不想再淬睹眼淚。」水柔嘆息了一聲道。
「護士?志願者?如果你要是真做了護士,恐怕這個世界上會有很多人想去做你的病人吧?」陳豪半開玩笑道。
「哎呀,跟你說正經的呢,你還在這裏取笑人家。」水柔瞪了他一眼,找了塊大大的礁石坐了下來,輕撫着自己的頭髮,「其實這是我小時候的夢想。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夢想,大概是,因為爸爸經常受傷,流了一身的血,而我站在一旁從來都是束手無策根本幫上什麼忙,所以,我才有了做一個護士的想法。後來考大學的時候,我原本想報考這個專業了,但姐姐卻偷偷地把我的志願給改了,因為她希望做一個翻譯家,而不是一個整天見血的急救護士。這大概也是因為年幼時受我父親的影響了,她最討厭也最害怕的就是流血。不過,儘管這樣,我心裏面依舊還有這樣一個夢,尤其是,最近看電視的時候,總是看到國外的戰火紛飛,有很多難民流血逃亡的樣子,我就很難受,真想去幫他們一把,可卻是無能為力,唉!」水柔長長地嘆息了一聲,抬眼望着天空道。
「你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有我在。如果你不放心點點,我可以幫你照料,她一定會得到最好的照顧。」陳豪沒有絲毫猶豫地道,他清楚水柔在擔心,同時也顯示了一個男人真正的擔當與胸懷。
「阿豪,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其實,我知道,你並不缺女人,只要你想,大把比我漂亮的女人會毫不猶豫甚至不圖任何東西的撲向你。就比如,那個青澀的小校花就是個例子。」水柔的大眼裏閃動着感動的淚光道。
「因為我喜歡你。」陳豪直接地道,他不會花言巧語,甚至他的表達永遠只是像衝鋒打仗一樣簡單直接,可越是越這樣,越是直擊水柔的心門!
甜甜一樣,水柔似嘆非嘆地吁出口長氣,「我知道,其實從最開始我就看得出來,你跟別的男人不一樣。別的男人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無論年紀長幼,都是一種震驚而後是貪婪的神色,但你的眼神很清澈,看到我與看到別人的時候沒什麼兩樣,這讓我很驚奇,甚至一度讓我有些懷疑我自己了。而通過後來的接觸,我發現,你其實才是一個真君子,對待親人朋友,你向來是以付出和奉獻為己任,從來不會索取什麼,更不會要求別人的回報,無論男女,都是一樣,這才是我心中理想的男人。」
「你這樣誇我,會讓我驕傲的。」說實話,陳豪還真的從來沒有被任何一個女人這樣誇過,當然,除了他小妹,而陳曉自然不能算得上是女人了,充其量不過是個沒長大的小女孩兒罷了。所以,他有些受寵若驚。
「我的男人,當然就應該驕傲一些。尤其是,你更有驕傲的資本。」水柔笑笑,輕撫着他的臉龐說道,這一刻,她眼裏有着說不出的寵溺與愛戀,而她的這種寵溺與愛戀,真的讓陳豪很享受!在她身上,他依稀能感受到曾經失去的母愛的溫暖!
「走吧,兌現你的承諾,今天晚上,我要吃燭光晚餐!也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燭光晚餐!」水柔跳下了石頭,拉起了陳豪的手。
燭光淺淡,燈影婆娑,寶石般殷紅的是酒,星辰般璀璨的是眼,夜風迷離的是心。
一頓飯不知吃了多久,陳豪只記得好像喝了不少的酒,原本他的酒量極豪,號稱千杯不醉,可是今夜卻突如其來的醉了,醉得好像發生過什麼事情都記不太清楚了。他只依稀地記得,兩個人去了一家賓館,然後一切就順理成章地發生了。他還記得好像水柔像是很痛,痛得將他的胳膊抓出了幾道血痕。
清晨,當陳豪醒過來的時候,卻並沒有見到水柔,好像昨天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個夢。不過,臂彎兒里猶存的余香,還有枕上落下的青絲,及雪白的床單上那猩紅刺目的血跡,無不一告訴陳豪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正在陳豪怔怔地坐在床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