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婆娘,簡直不知道天高地厚,如果真把劉校長得罪了,就算錯都在陳豪,你兒子是無辜的,但最後陳豪肯定屁事兒沒有,你兒子恐怕就算在這裏上學也念不了幾天了——對於這一點,徐炳森當然不容有半點質疑,因為,別的不說,就從劉廣宇真能從辦公室里直接跑下來親自來擺這件事情,就能看得出他對陳豪的重視程度,如果這個時候非要給陳豪難堪,那就等同於給劉校長上眼藥,別說他兒子,恐怕以後自己想在學校里混下去都難了。
他今天可是好不容易才有一個機會評正教授的,而這個權力就抓在劉廣宇的手裏,要是劉廣宇不批,那他可就慘了。所以,他怎麼敢得罪劉廣宇?
許輝的老媽只是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她哪裏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係?倒是許輝的老爸久在社會上混,早已經是老油條一根了,從劉廣宇下得樓來,而徐炳森臉色巨變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這件事情恐怕大條了,如果再敢深究下去,絕對會是自取其辱。
所以,他倒也來得聰明,趕緊一把就扯住了自己的老婆,上去一把就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讓她再說話了。
而那邊的許輝瞠目結舌地看着這邊的情況,傻乎乎的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怎麼平時在自己面前那麼威風的徐叔叔現在跟老鼠見了貓似的,這麼一副鳥樣子啊?
「徐處長,這件事情,你看着處理吧,一個小時以後,我聽結果。」劉廣宇連看也沒看對面的許輝一家三口一眼,甚至連跟徐炳森說話都是眼皮一撩,仿佛現在在他眼裏,只有陳豪一個人,其他人根本沒有讓他去看的資格。
回過頭去,「陳豪,你剛入學就讓你遇到了這樣的麻煩,實在不好意思。這樣吧,你也消消氣,來來來,到我的辦公室去喝個茶。最近有朋友從武夷山給我帶來了兩筒大紅袍,據說是珍品,母樹上下來的茶葉,你也幫我品品,看看倒底是真是假。」一面對陳豪的時候,他就又滿面春風的樣子,拍着陳豪的肩膀道。
「好啊,我還沒去過劉校長的辦公室呢,今天倒是要開開眼界,看看大學校長的辦公室是什麼樣的。」陳豪就笑道,跟着劉廣宇就向上走了過去,只不過,臨出門之前,仿佛不經意地看了徐炳森一眼,眼神輕淺,似笑非笑,卻是讓徐炳森心底下就是一緊,趕緊露出了一個討笑的笑容,還向陳豪招起了手來。陳豪一點頭,向他做了一個「ok」的手勢,轉身上樓而去了。
辦公室里,許輝的老媽猶自還在那裏不滿地瞪着徐炳森,「徐處長,就算剛才那位是你們領導,你也不至於那麼害怕吧?這件事情可是我們有理,實在不行,我不找你了,他要敢偏袒,我就直接找他去,我一個婦女,我怕什麼?」
看起來,平時她也是囂張慣了,這種情況下居然還看不出個眉眼高低來。
她剛說到這裏,身旁許輝的老爸就實在忍不住了,劈手就給她一個嘴巴,咆哮道,「滾,你馬上滾出去,到車裏去等我們。」
「你,你打我?」許輝的老婆捂着臉孔,瞠目結舌地望着自己的丈夫,眼神里有着不能置信的神色。
「打的就是你這個屁事不懂的臭娘們,如果你還想讓你兒子在這所百年名校里念書,還想你兒子以後有出息,那你現在或者閉上嘴巴乖乖地待在這裏,或者給我滾出去,這件事情,你不要再說半個字。」許輝的老爸怒吼道。
「我,我……」許輝的老媽捂着臉孔,原本就想撒潑,可是一聽到事情已經嚴重到關係到兒子的前途問題了,就不敢再說話了,只得含着滿眼的眼淚坐到了一邊去。
「徐處長,這件事情,您看怎麼辦?」許輝的老爸小心翼翼地問道。他現在再也不敢有半點囂張了,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兒子是什麼德性,估計情況,十有八九是兒子惹事然後被人家給揍了,可笑自己一時間被沖昏了頭腦,還以為那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學生好欺負,所以就找來了許輝給自己和兒子撐腰,卻沒有想到,這一下踢到了鐵板上了,搞不好腳脖子都要踢斷了。
「怎麼辦?能怎麼辦?無論這件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你們現在就是理虧的一方,你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讓那個陳豪開心,你家不是有錢麼?用錢砸他就好了,砸到他開心為止。要不然,除非你兒子不想在江大念,否則的話,就趕緊趁早的該幹嘛幹嘛去。」徐炳森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