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間,紀心語還在仔細回味着楚嘯辰剛才說的話,並不自覺地將楚嘯辰的話與琪姐那三個人聯繫到了一起。
她並沒有告訴楚嘯辰琪姐三個人的存在,回想起來琪姐三個人盯上了自己,倒是有些蹊蹺。這三個人不會就是金霆的人吧?但轉念一想,紀心語又感覺不可能。琪姐三個人不過是想要錢罷了,如果真的想傷害她,也不會在收了錢之後,就沒有任何動靜了……
紀心語就在這些愁緒當中漸漸睡了過去。
第二天的日子在一樣的無聊當中度過。
到了下午自由活動的一小時,紀心語仍然像平常一樣,默默走到籃球場的角落裏,坐在一個獄警身邊,等着楚嘯辰來看她。
她每天都坐在同一個角落,而每天那個角落裏都守着同一個姓陳獄警。時間久了之後,她和那個獄警就有些熟絡,偶爾獄警會和紀心語說幾句話。
紀心語一蹲下來,陳獄警就輕聲問道:「你今天怎麼失魂落魄的樣子?好像有些不同。」
紀心語愣了愣抬頭看了一眼陳獄警,淡淡地笑道:「我只是有點累了。」
「其實外面都在傳你是被人陷害進來的。你的丈夫是很有錢的總裁,他為什麼不把你救出去?每天都來看你,有意義嗎?」陳獄警說道。
「有意義呀。外面的情況也很複雜。有人想把我們都一網打盡。所以他沒有辦法分心。我雖然心裏委屈,但是也願意留在這裏,至少這樣對方可能得逞了,也就不會再管我,那他就可以專心對付那個人了。」紀心語在監獄裏待了一段時間,想法倒是清明了很多。
「話是這麼說,不過你還是要小心點。我看你和監獄裏其他的女犯人都不大一樣。所以才願意提醒你。你看看這些人,她們都是犯了大大小小的罪,才來到這裏。其中有一些人,是判了無期,這輩子都不可能出去了。日子久了,沒有背景的人倒是變得更加消沉,按部就班地生活,倒是也很安分。可是相反,有背景的人,就會開始在這種沉悶的日子當中尋找樂子。樂子的來源自然就是新進來的女犯人。她們或是威脅或是打罵這些女犯人,要從中撈到金錢上的好處。你的丈夫這麼有錢,自然是要被盯上的。你別以為自己單獨住了一個房間,就會免受傷害,我告訴你,這裏,女犯人之間要是暗地裏鬧些什麼事情,我們獄警一般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除非鬧出了人命,或者鬧到我們跟前來,我們才會有所行動。但對於那些有背景的人來說,不過是一些小懲罰,她們還是會重蹈覆轍。反正這輩子都出不去了,只要不鬧出人命,對她們來說,任何懲罰她們都不會害怕的。」
陳獄警的好意提醒,紀心語十分感激,她點了點頭,不過臉上還是惆悵的神情,說:「但這些人既然要求財,也不是能躲過的。」
陳獄警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人。那三個人沒有進來之前,都不是善茬,否則,也不會在女犯人裏面這麼囂張跋扈了。很多獄警其實也對她們心存敬畏,否則,她們也不可能這樣。」陳獄警說到這,低下頭嘆了口氣。
「其實……她們三個到底是什麼來歷?」紀心語小心翼翼地問着。經過昨天的事情,紀心語忽然很想知道琪姐三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背景,也很想知道,那三個人是不是和金霆有關。
「她們三個進來之前,都是外面的小混混出身,後來聽說三個人好像跟了個人,叫什麼的我暫時想不起來。只是知道她們跟了這個人之後就開始暗地裏做各種骯髒事,只是知道她們後來犯了一樁案子,牽涉到三條人命,所以就判了無期徒刑。按我看,這三個人進來了也不消停,當初那人命案子牽涉的一定是什麼特別大的人物,否則這三個女人在這監獄裏也只能乖乖得和其他女犯人一樣。」陳獄警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會有一種傾吐的**,竟然會向紀心語說了那麼多事情。可能是在監獄裏待得久了,的確是很悶,加上紀心語看起來跟別的女犯人與眾不同,心地善良,陳獄警心中對紀心語有着一種好感。
「那你知道她們背後的靠山是什麼人嗎?」紀心語疑惑道,她很想驗證是不是就是自己想的那樣。如果是,那她需要找到應對的方法。如果不是,她會覺得暗中有種危險,她寧願清楚知道金霆的人有哪些,也不想遭到來自暗處的傷害。自從第一天認識楚嘯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