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麼?」志保見緒方拿着一張死者生前留下來,放在床頭上的照片。
照片上,一個留着長長黑髮的亞裔臉孔,帶着甜甜的笑容。
「還好吧,本應該是青春活潑的年紀。」緒方放下照片,看向志保,奇怪的說道:「你居然在意這個?」
「那你又在看什麼?」志保冷淡的回擊。
「後面的日期,還有這張照片奇怪的地方。」緒方回答道。
志保看向照片,懷疑的問道:「有哪裏奇怪?」
「這張照片似乎並不是完整的,而是被人刻意剪掉,並且分成了兩部分。」緒方的指肚輕輕的觸碰照片一側,那細緻入微的參差不齊。
「你的意思是?」
「既然死者被害後,照片還放在這裏,沒有被人拿走,而且同一寢室的人在警方錄口供的時候,並沒有指認有關照片少了一半的古怪。就說明照片原本就是分開兩份的,而死者將其中自己留着的這一半掛在床頭上。」
「那又說明了什麼?」
「照片上的日期是在去年,而去年正是她加入哥倫比亞大學的第一學期,也就是說另一半的內容,有極大的可能性,是她在大學期間認識的某個人。」
「這個人,很有可能是死者的男朋友,而且還是沒有分手的。」緒方笑着說道。
志保用懷疑的語氣問道:「這怎麼看出來?」
「如果分手的話,照片應該是撕掉,而不是剪掉。更不會留在床頭上。死者很可能還心裏面惦記着死者。卻有着某些原因。只能夠將自己這部分的照片掛在這裏,不讓別人知道他們之間的戀情。而另一半照片,按理來說,應該在死者貼身的錢包當中,但是觸及到案件關鍵所在的證物,應該被警方拿去調查了吧。」
「可是說了這麼多,你推論的結果是什麼?」志保直接問道。
緒方笑了,眼眸閃爍:「如果警方在案發現場搜集到了這半張照片。說明是我想多了。如果沒有的話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兇手就是另一半照片所拍下來的人,也就是死者的男朋友。」
志保難以想像緒方是怎麼思考的,這樣的邏輯構架,可以讓警方之前來過的調查組暗自羞愧了。
緒方蹲下來,去檢查床鋪下面,是否有自己看漏的地方。
「緒方,發現了什麼?」志保見他的指尖捻起一些殘渣,連忙問道。
緒方抬起頭,看着她回答道:「是煙草嗯?」說着。他忽然間想到了什麼,有些錯愕的看向志保。這個從來沒有直面他稱呼的女人。
如果剛才沒有聽錯的話,志保的確叫他『緒方』。從他們兩個人見面開始,她對自己的稱呼一直停留在『你,那個』這些含糊其辭的人稱上。
現在聽到她直接叫出自己的名字,緒方感覺自己和她之間的距離似乎縮進了不少,最起碼不會再覺得像是毫不相干的兩個陌生人一樣生硬和刻板。
「煙草?」志保微微皺眉,看着緒方仔細的去嗅那些殘渣,她相信這個男人的判斷不會錯。但是哥倫比亞大學的寢室樓,明令禁止學生在校期間抽煙,所以在這裏發現這種東西是不可能的。
志保見緒方重新站起來,問道:「是兇手身上攜帶的?」
「不,這些煙草殘渣,看起來已經掉落在這裏很久了。」緒方慢慢的回答道。他的腦子迅速展開行動,目光挪過周遭的事物:「死者應該有吸煙史,所以在她的床頭附近,有輕微泛黃的痕跡。而且這些散落的化妝品中,有專門用來清咽的薄荷水,似乎是用來遮擋口腔異味的。」
「所以呢?」志保現在有必要聽緒方接着講下去,因為隔行如隔山,她以前覺得生物學和法醫學是兩種學術的臨界點,只要運用得當,就可以自由轉換。但是現在望着自信篤定的緒方,她慢慢覺得自己小覷了對方的專業,生物學雖然可以用來製造藥物,研究一些關於生理方面的課題,但是運用在案件上,最直接的還是法醫!
緒方的目光一轉,指向床單上那一片口水沾染過的痕跡,淡淡說道:「一般吸煙人的會總覺得自己的喉嚨乾渴嘶癢,所以大多數煙民會有一個習慣,那就是粘稠的痰水較多。」
「而死者在案發過程中,留在床單上的口水印記,呈現的並不是普通口水的漬狀
第三百三十八章 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