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名可就被一陣電話鈴聲給吵醒了,一看是丫丫的號碼,她一個激靈,整個人徹底清醒了過來。
掃視了房內一眼,她才拿着電話,走進了浴室,還小心翼翼將浴室的門給關上,才把電話接通。
電話那頭傳來南宮雪兒含笑的聲音:「可可姐姐,你的大娃娃我收到了,真好看,我很喜歡。」
名可輕輕應了聲,依然下意識朝緊閉的門看了眼,才輕聲道:「喜歡就好,這個娃娃從裏到外做功都好得不得了,就是買的時候不知道是誰這麼粗魯,扯開了一個口子<=".。不過,那個女售貨員已經給我縫上了,縫得很好,基本上完全看不出來。」
南宮雪兒沒說什麼,只是笑,片刻之後,她又繼續道:「可可姐姐,我最近有些小煩惱,想找人說說,你方便和我聊一聊嗎?」
「方便,你說,我都聽着。」名可知道她想說什麼,立即道:「我一個人在房間裏無聊着呢。」
「會不會有人偷聽得到?那麼難為情的事情,要是被人聽到,那可要丟死人了。」南宮雪兒又問道。
名可立即道:「放心,只要你不要說那麼露骨的事,就算有人聽到,也不至於丟人。」
那邊南宮雪兒咯咯笑了笑才道:「什麼露骨不露骨的?你別教壞我,我可不是說其他男孩子的事情,只是……忽然發現我和烈哥哥居然不是親生的,你說這件事情該怎麼辦?」
「不是親生的,你確定嗎?」名可指尖一緊,心猛地亂蹦了起來,連呼吸都亂了。
那邊南宮雪兒收起笑意,認真道:「不是親生的,沒有血緣關係,雖然,我一直當他是我的親哥哥。」
名可閉了閉眼,唇角忍不住淌出一點點苦澀的笑意。
不是親的,果然不是,一切都是假的,現在事實徹徹底底擺在自己面前,已經輪不到她不相信了。
哪怕早就已經猜到了,可是,心還是隱隱抽痛了幾分。
「可可姐姐,你也覺得可笑,是嗎?」那邊的南宮雪兒又道。
名可搖了搖頭:「不是可笑,只是替你有幾分無奈,不過丫丫,其實我之前也有聽說過,只是沒有和你詳說。」
「我也聽他們說過的,可一直不敢問,誰都不敢。」南宮雪兒沉默了一會,忽然又道:「不過沒關係,他對我還是那麼好,一直很寵我,哪怕是這樣的關係,我們的感情也不會變。可可姐姐,你不用替我難受,我就是有點小苦惱而已。」
「你自己能想透就最好不過,不要難過,過兩天我要回東陵了,如果你沒什麼事,可以來東陵找我。」
那邊,南宮雪兒似乎心情總算明朗了起來,用力「嗯」了一聲,又忽然像似想起什麼失落的事情,聲音添了幾分落寞:「可我養的狗狗最近生了病,我看他狀態不是那麼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錯了什麼東西,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怕它熬不過三個月。」
名可兩腿一軟,人差點就倒了下去。
她用力扶着洗手台,好不容易才讓自己平靜下來,看着鏡中那張蒼白的臉,她用力往薄唇上咬了一口,才問道:「是你……當初說很喜歡的那條狗狗嗎?真的沒有辦法了嗎?雖然……是狗,可是,跟了你那麼久,都有有感情也通靈性的,不能……讓醫生給它好好看看,給它點機會讓它活下去嗎?真的……不能好起來了?」
南宮雪兒在沉默,也不知道是在難過還是什麼,好一會之後她才道:「我不知道,昨天醫生跟我說給它用藥試試,不過,它腦袋瓜不太靈活了,不知道是不是上回他們在家裏滅蟑螂的時候,它誤吃了些什麼東西,身上帶着些毒素,就算要救也不容易。」
「知道你不會放棄的,你一直那麼愛它,你總可以讓他們想到辦法的,是不是?」名可依然用力握着掌心,心酸得一塌糊塗,也苦澀得很。
用力將指甲插入到掌心裏,讓自己清醒過來,她怕自己腦袋會因為自己的心痛而變得不清醒。
南宮雪兒依然淡淡道:「我儘量吧,看看他們能不能找到些好藥,努力一下,也許可以讓它好起來,不過。我不抱那麼大希望,因為……時間太長了,初步估計……好幾年。」
名可的手落在自己薄唇上,用力摁住,好幾年……那女人簡直是個良心狗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