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是不是很苦?苦嗎?其實也不盡然。
只是,在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之後,名可真的很渴望有一天可以名正言順回到自己的家。
在外面的生活不苦,苦的只是那顆渴望的心。
龍楚寒一直看着她,聲音仿佛從喉嚨僵硬地擠出來那般,沙啞而低沉:「對不起,你受苦了。」
名可「哇」的一聲就哭開了,這一哭,眼淚止也止不住。
龍楚寒無聲淺嘆,將她摟在懷裏,大掌在她腦袋上輕輕揉過:「對不起,我該早就知道,對不起,讓你一個人在外頭受苦了,我該早點找到你,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龍楚寒就是當初受老爺子的命尋孫小姐的人,只是當年的線索太少,找了那麼久,一直沒找到。
後來,龍珊珊忽然帶着項鍊撞入到他的人脈圈裏,不得不說,北冥夜安排得很好,一切都很自然,再加上有鑑定報告的肯定,從此,再沒有誰去懷疑。
再多的懷疑,也敵不過一份報告。
於是他放手了,撤回了所有尋找的人員,從此,不再理會這件事。
如果不是該死的龍珊珊不斷在他面前賣弄風騷,如果不是他真的被煩得恨不得掐死她,或許,他不會再去調查龍珊珊的事,也就不會找到這位龍家真正的掌上明珠。
因為他的失誤,讓她受了多少苦?
他用力抱着她,除了對不起,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名可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是震撼還是激動,亦或是困惑,但最終所有的心情全都被感動所替代,只能哭,除了哭,她什麼都想不起來。
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如果不知道真相,怎麼可能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那無數句對不起,像刀子在她心裏划過一樣,很疼,疼得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一個女孩窩在男人的懷裏,哪怕已經極力在壓抑,哭聲也還是時不時發出來,走過的人忍不住回頭好奇地張望這一幕。
男人這麼帥氣,簡直比明星還要搶眼,女孩雖然看不清臉,但光是這個男人,便已足夠吸引眼球了,這樣兩個人引起了多少人的注意。
但龍楚寒卻似乎毫不在意,大掌依然在名可腦袋上輕輕揉過,除了對不起,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忽然,一道高大的身影從眼前晃過,緊接而來便是一聲咒罵:「混蛋。」
和咒罵一起出現的是北冥連城哪一級鐵拳,城門的撞擊聲響起,抱着名可的那兩條手臂立即分開。
龍楚寒被北冥連城那一拳揮了出去,重重摔落在地上,他沒有任何防備,那一拳他完完全全承受住了,鼻尖一熱,猩紅的血便從鼻孔里滑了出來。
看到有人打架,甚至傷了人,周圍的人紛紛尖叫了起來,紛紛退開了去,只敢遠遠地看着那幾個光鮮亮麗的,連明星在他們面前都自愧不如的年輕人。
名可被嚇得止住了眼淚,一抬頭便看到坐在地上,還淌着鼻血的龍楚寒,她嚇了一跳,忙撲了過去,手忙腳亂地拿出紙巾給他把鼻血拭去。
回頭怨念的目光落在北冥連城身上,她怒道:「你為什麼傷人?你在做什麼?」
「這混蛋讓你哭。」北冥連城冷着臉,大步往前頭邁去。
名可已經扶着龍楚寒站了起來,龍楚寒也從她手裏把紙巾接了過去,抬起頭,隨意擦了幾下,感覺到鼻孔里沒有黏滑的液體淌下來了,他才將紙巾放下,隨手扔到不遠處的垃圾桶里。
見名可如同小獅子那樣護在自己跟前,他笑了笑,柔聲道:「他只是緊張你,沒事,那一拳還要不了我的命。」
北冥連城卻不看他,只盯着名可,沉聲道:「跟我回去。」
「你傷了他。」名可真的很生氣。
北冥連城受過這麼多年的訓練,出拳那麼重,還是在龍楚寒完全沒有防備下出的手。
傷了人怎麼可以就這樣離開?太不講理了!更何況龍楚寒做了什麼?連城隊長為什麼要傷他?
回頭看着身後的男人,他眼眶卻已經紅腫了一大片,過不了多久,那些紅腫一定都會變成淤青。
本來精雕細琢那般完美、帥氣迷人的臉,被毀成這樣,讓名可一看,連心都酸了。
「還有沒有在流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