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夜心裏其實有點苦,但臉上的笑意依然那麼爽朗,那麼優雅好看。
北冥雄卻見不得他這種笑意了,既然已經撕破了臉,有些話哪怕說了他也不怕。
「就算一切都是我做的又怎麼樣?你手裏能有什麼證據,二十多年之前的事情,我就不相信你還能將它翻判。」
他冷冷一哼,笑得不屑:「別說你的命是我給你的,就是你這一切,如果沒有我,你也走不到今天這一步。北冥夜,你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就想來反我,但我告訴你,今天你反我不管成不成功,以後也一定會有人來收拾你。」
「誰?北冥連城嗎?」將手裏的煙蒂扔掉,北冥夜又抽出另一根香煙,啪的一聲點亮,看着他繼續笑道:「還是說你的外孫女,名可?」
「你想要對他們做什麼?」一提到這兩個人,北冥雄心裏便又開始慌了起來。
他已經是風燭殘年,也不怕他對付自己,由來也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輸了就是輸了,他這條命就算沒人來取,自己也殘存不了幾年,可他們兩人卻還都那麼年輕。
「北冥夜,你比我還要狠,他們是真心對你的,一個把你視為他最重要的親人,一個想要將自己的一生託付給你,你可以對付我,可你怎麼能對他們倆下手?派去殺可可丫頭的人是你花錢買來的,是不是?」
可他想不明白,要對付這麼一個脆弱的小丫頭,何必要出動到飛鷹四殺之一?
他那個所謂的秘密基地,裏頭隨隨便便一個人都足以將她掐死,出動到飛鷹是不是為了把連城拖下水?
那麼說,難道他早就已經知道……知道連城……不是他的親弟弟?
他心頭一晃,呼吸徹底就亂了,此時此刻,除了擔心兩人的安危,其他事情他根本想不起來。
看着依然在淺笑的北冥夜,他怒道:「就算連城是我的兒子,可他也是你媽媽生的,他和你也是同胞兄弟,你不能這樣對他你連自己的兄弟都要殺害,你還是個人嗎?」
「我是不是個人,只怕還輪不到你來說,你不覺得在你做了這麼多惡毒的事情之後,現在來跟我說這種話很可笑嗎?」輕彈指尖香煙的煙灰,他的聲音說不出的柔和,話語中也似透着濃濃的愉悅感:「你猜我要對他們做什麼?我想,你也許永遠猜不到。」
「北冥夜,你敢動他們,我不會放過你」北冥雄怒道,觸動了氣息,又猛地咳嗽了起來。
東方御一直在為他順氣,好不容易等他氣息緩過來了些,他立即瞪着北冥夜,怒道:「就算當年老爺做了對不起你們帝家的事情,那也是上輩子的恩怨,和他們無關。連城少爺跟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一直都在為你做事,不管你讓他做什麼,他都無怨無悔,一聲不哼去完成。人心肉做,你對他難道就沒有一點點憐惜?可可小姐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她只是個學生,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你何必……」
「如果我沒記錯,殺秦楠是你動的手。」北冥夜的利眸緊盯東方御神色巨變的臉,笑道:「我想你和這個傢伙都沒有資格說出這種義正嚴詞的話語,繼續說下去,連我都不得不替你們臉紅。」
「混帳東西,你以為你現在已經隻手遮天了嗎?我的集團……」
「那已經不是你的集團了,從明天開始,我就會將它改名為帝氏,如果你還有命活到明天,你一定能在新聞上看到這一則消息。」北冥夜打斷他的話,那話語裏的薄涼氣息震得人心頭忍不住一陣一陣的發毛。
「你憑什麼?」北冥雄氣得恨不得撕了他:「我手裏還有三十多個點的股份,可可丫頭和連城……」
「你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他們一直都聽我的,那你認為他們手上的股份現在會不會也在我手裏?」
「你……你敢」北冥雄霍地站了起來,氣得心臟又是一陣絞痛:「你敢……你敢這樣利用他們,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做的?」北冥夜依然面不改色,從容而優雅,修長的腿交疊起來,靠在沙發背上,一邊抽煙,一邊淡然看着他。
那自在悠閒的模樣,弄得站在他對面的男人氣憤的同時,又越來越心慌,難道……難道名可和連城手裏的股份都交給他了嗎?
怎麼可能就算兩個人就算一點都不在意這些錢財的事情,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