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了吳凌以後,陳旭帶着典韋等人,快馬加鞭趕回晉陽。
陳旭不能不急切,因為這個時代,每一個名士,都是一個活生生的招牌。
先不說名士自身的才能,單是他們所能產生的影響力,都是無與倫比的。若是能夠有名士主動前來投奔陳旭,他絕對不敢怠慢。
「踏踏踏」
急促的馬蹄聲,顯示出了陳旭心中的迫切。
眼看城門將至,陳旭揚起手中的長槍,高聲喝道:「下馬」
如今不是作戰期間,縱然陳旭急着去面見那個所謂的名士,也絕對不會在城中縱馬。
畢竟,制定規則不難,難的是讓人們去遵守規則。
自從陳旭入駐并州以來,頒佈了很多命令,其中就有,不得在城中縱馬的禁令。
懾於陳旭強大的威勢,以及他在軍中無與倫比的聲望。不管是晉陽的豪門望族,還是軍中將領,都不敢違背這條禁令。
陳旭身為并州之主,自當以身作則。
晉陽並不是個小城,陳旭牽着馬走了很久,才來到州牧府。他剛走進去,就看見陳宮田豐李儒,正陪着一個青衫文士。
并州與西涼軍的戰事平息以後,沒過多久,程昱就向陳旭推薦了李儒。
對於李儒這個三國時期的道:「國輔,還不退去」
典韋沒有說話,只是默默退到了門口。
青衫文士答道:「某乃益州蜀郡人氏,姓張名裕,表字南和。某聽陳征北招賢納士,這才不遠千里,前來投奔使君,還請使君收留。」
「張裕」
陳旭思考了一下,才發現自己的腦海之中,根本沒有關於此人的的絲毫印象,不由感覺一陣失望。
好在這些年來,陳旭已經變得有些城府。所以心中的失望,並沒有表露在臉上。
陳旭反而裝作異常欣喜的說道:「難道我的名聲,已經傳到千里之外的益州了麼」
張裕撫掌大笑道:「如今天下之間,何人不知使君名聲」
沒有一個人不喜歡聽別人的奉承,就連陳旭也不例外。更何況,奉承他的人,還是一個當世名士。
雖然陳旭並不記得,此人在歷史上留下名號。但是對於這個跋山涉水,不遠千里前來投奔他的人,陳旭也不能冷落了張裕。
畢竟,張裕的行為,可以算得上是開了一道先河。陳旭對於此人職位的安排,傳揚出去以後,也會立下一道標杆。
若是操作得好,未嘗沒有千金買馬骨的作用。
更何況,張裕既然能被稱為名士,自然會有他的不凡之處。
并州現在雖然人才不少,但是隨着地盤的擴大,陳旭所需要各個方面的人才,也將會是一個非常龐大的數字。
縱然并州過來再多的文士,陳旭也不會嫌多。
況且,張裕能夠不遠千里,前來投奔陳旭,也算得上是對於陳旭的一種認可。若是陳旭不能妥善將安置起來,恐怕就會使得張裕寒心。
和張裕寒暄了一陣,陳旭就直奔主題,問道:「不知先生所學為何,想在并州擔任何等職務」
思考了一下,張裕說道:「某自幼熟讀周易,對於替人看相,預言凶吉,特別擅長。」
「某在益州之時夜觀天下,發現北方將星璀璨,其中一顆白中帶紫,光芒萬丈。是以我才不遠千里,前來并州。」
「額」
張裕的話,使得陳旭感到一陣無語。前世讀三國演義的時候,每次看到某人夜觀天象,陳旭都會撇一撇嘴,心中極度不屑。
想讓受過後世無神論教育的陳旭,相信這些超自然現象,絕對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莫名其妙的穿越以後,陳旭對於鬼神之事,卻是抱着敬畏的態度。所以聽聞張裕的話之後,雖然心中疑惑,卻也沒有說些什麼。
好似看出了陳旭心中的疑惑,張裕不急不緩的說道:「某方才失神,只是因為使君面向奇特之故。」
「使君的面容,好似早夭之象,一生貧窮,並且很難活過十八歲。然,使君不僅活過了十八歲,而且坐擁一州之地,名揚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