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豐卻是說道:「主公此言差矣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件事縱然日後不會發生,我們現在也不得不防啊。」
文昭知道田豐為人剛直,有時候說話也不太好聽,故此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說道:「元皓之言大善。」
「然而,若是想要保住豫州這個屏障,就必須給袁本初足夠的壓力才行。」
「袁本初此人極度驕傲,上次劉玄德奪取豫州之地的時候,那時因為袁本初根基未穩,我等陳兵并州才會迫使他不敢南下。」
「其實袁本初心中,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怨氣。特別是後來抹書間袁紹,他可能更是對我恨之入骨。只是苦於勢力稍弱,這才一直隱忍不發。」
「然而袁本初早已今非昔比,若我等故技重施,恐怕會惹惱袁本初,他會傾盡全力一戰啊。」
田豐說道:「既然袁本初對於主公早就懷恨在心,也就代表了日後毫無可能和解。而且這天下的霸主也只能擁有一個,縱然現在沒有結怨袁本初,他日亦會與其交惡。」
賈詡聞言,當即大笑起來,說道:「既然如何,何不趁此良機攻入冀州縱然不能一舉將其消滅,也要極力削弱袁本初的勢力,使其數年之中不敢再妄起爭端。」
田豐卻是搖頭道:「文和之言雖然有理,然而如今關中卻糧草不濟,更兼主公伐袁並無藉口,貿然興兵師出無名啊。」
「而且袁本初勢力強大,若是死守城池,我軍想要迅速攻下冀州絕無可能。戰事持久,甚至有可能會將關中拖垮,與袁本初交戰之事,還應當慎重行事。」
賈詡微微頷首,說道:「元皓心中所憂,我又何嘗沒有考慮過想要解決這些困難,並非難事。」
「主公出兵攻打袁紹,不應該大張旗鼓,反而要偃旗息鼓暗度陳倉才行。如此一來,就可以出其不意迅速攻入冀州,隨後再以戰養戰,掠奪人口。」
「若是能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破冀州最好;即使不能打下冀州,也要狠狠削弱他袁本初的實力,令其數年之內無力再與主公爭鋒。」
「此次與袁本初交戰,將其消滅雖然無比困難,然而只是削弱袁本初的勢力,卻也非常容易達到。」
「袁本初若是勢力大降,曹孟德孤掌難鳴,必定不敢與主公妄起爭端。」
文昭心中大奇,急忙問道:「幾十萬人馬,如何偃旗息鼓暗度陳倉」
賈詡緩緩說道:「無需幾十萬人,只是六萬人馬足矣。主公可如此如此,若是謀劃得當,不僅能夠使得主公兵不血刃奪取漢中,還可以出其不意攻入冀州。」
陳旭聞言當即大喜過望,急忙說道:「軍師此計大妙,此次謀劃若能成功,軍師當記首功。」
程昱田豐李儒等人,聽見賈詡的謀劃以後,也全都拜服不已。
善戰者無赫赫之功,不戰而屈人之兵方為上上之策。賈詡謀劃對於人心的把握,簡直妙到了巔峰,不得不讓人拍案叫絕啊。
次日,文昭暗中召來司馬懿,與他在屋內密謀許久。這場議事過後沒多長時間,司馬懿就拿着文昭的一封舉薦信,悄悄離開了關中。
司馬懿的離開雖然悄無聲息,文昭仍舊帶着一些親兵前來為他送行。
在綠樹成蔭的官道之上,文昭緊握司馬懿之手,說道:「阿懿,吾麾下幾員頂級謀士,都早已名揚天下。他們若是妄動,必定會引起其餘諸侯的注意。」
「只有阿懿不僅智謀過人,而且如今尚未及冠,名聲不顯,不會遭致其餘諸侯的重視。此次不僅是你揚名之際,阿懿肩膀上還擔下了很重的擔子啊。」
司馬懿說道:「主公但請放心,此次懿定會不會辜負主公的期待。」
文昭撫掌大笑,說道:「阿懿能夠如此有信心,此事定然能夠成就。你今年剛好及冠,卻因為這件事情而耽誤了自己的冠禮,在你臨走之前,我為你取一個表字可好」
司馬懿大喜,說道:「還請主公賜字。」
文昭沉吟半晌,說道:「你在家中排行第二,表字之中當有一個仲字。阿懿雖然剛剛及冠,卻性格沉穩,才德出眾,人情練達。」
「如此,我為你取字仲達,可否」
仲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