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雖然有極其強大的修正性,仍舊因為文昭的到來而被改的面目全非。
由於文昭的插手,導致張魯挖出玉璽的事情提前了許多年。
而且因為董昭在楊松面前進言,使得張魯沒有像歷史上那樣聽從閻圃的建議,反而在漢中南面稱王。
這一系列事情引發出來的變故,使得張松舉薦法正出使荊州,也整整提前了九年。
現在的法正只不過是一個新都縣令,尚未被任命為軍議校尉。而且法正現年剛剛二十三歲,在劉璋眼中也太過年輕。
故此,劉璋根本沒有聽從張松的舉薦,派遣法正出使荊州。
自己的建議被拒絕,張松心中一直鬱鬱不平,他向劉璋辭別離開了成都,前去新都面見法正。
對於張松的到來,法正自然是十分高興,非常熱情的將張松迎到了府邸之內。兩人坐定以後,法正就讓人準備了一些酒食,與張松對飲起來。
法正喝了一杯酒,問答:「子喬今日為何會來到此地」
張松也不說話,只是連飲三杯烈酒,這才嘆息道:「此次張魯稱王,天子下達詔書要求主公征討漢中。」
「我素知孝直有經天緯地之能,這才在主公面前舉薦孝直,想讓你出使荊州,好立下大功能夠得到主公重用。」
法正端着酒杯的右手一頓,問道:「子喬為何說出使荊州乃大功一件」
張松灑笑兩聲,說道:「以孝直之才,難道還猜不出來麼與漢中相鄰的諸侯,又不止主公一家,那劉荊州亦是如此。」
「此次張魯稱王,主公與劉荊州都乃漢室宗親,如何不會接到天子命令討伐張魯的詔書若是其餘諸侯,尚且能夠不顧天子詔書,主公與劉荊州卻是無法拒絕啊。」
「故此,這次出使荊州勸說劉景升出兵漢中,根本沒有絲毫難度,這難道不是大功一件」
張松對於法正這個好友,亦是十分夠意思,想方設法要讓法正出人頭地。可以說,若非張松一直在劉璋面前極力舉薦,法正還不見得能夠擔任新都縣令這個職位。
法正將杯中酒水喝完,而後在手中慢慢轉動着酒杯,說道:「看來是劉益州沒有理會子喬的舉薦,拒絕讓我出使荊州吧。」
張松猛然往口中灌進了一杯酒,頹然說道:「正是如此」
話畢,他也不再說話,只是不停的喝酒。
至於法正,眼中卻是閃過微不可查的陰霾。他胸中有滿腹才華,亦是少年輕狂,卻不想在益州屢屢碰壁,甚至要讓好友盡力周旋才能得到一個縣令的職位。
每每念及於此,法正心中又有一股怨氣。
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之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之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之視君如寇讎。
其實在法正心中,一直沒有將劉璋視為君主,不然方才他也不會稱其為劉益州了。
屋內的氣氛有些壓抑,兩人隨後都沒有在說什麼,只是推杯換盞喝個不停。及至最後,兩人全都酩酊大醉,也顧不上什麼禮儀,勾肩搭背搖搖晃晃的來到了庭院之內。
「噗通」
兩人喝得太多,居然一起栽倒在地。法正先爬了起來,指着張松哈哈大笑起來。
繼而,法正突然拔出腰中的佩劍,在庭院之內搖搖晃晃的開始舞劍。他一邊舞劍,一邊放聲歌唱。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鳴,食野之苹。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時可掇憂從中來,不可斷絕。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闊談宴,心念舊恩。」
文昭盜竊曹操的短歌行,這個時候卻被法正拿出來吟唱。唱到這裏之後,發證的聲音忽然戛然而止。
他扔掉了手中的佩劍,身體呈一個大字躺在了庭院內的草灘上,靜靜觀看着天空中的明月。
張松亦是從地上爬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法正身旁,學着法正的樣子躺在地上。
都說醉酒誤事,喝酒能讓人感覺十分糊塗,其實不然
第559章 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