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的晚上的倫敦,意外收穫這樣的驚喜,黃靜萍甚至因此都覺得,和馮一平在一起的這個春節,才是自己從小到大,最好的一個春節。
雖然這是個讓她同時覺得有些愧疚的念頭,她清楚,爸媽這會,多半會在黃家鋪念叨着自己和女兒,他們要是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怕是一向對自己最支持的老爸,都得跟自己翻臉。
但是,真的是好高興!
「謝謝你!」她在馮一平臉上親了一下,「謝謝你的精心準備,」
她不再是那個只關心馮一平和孩子的人,知道要在泰晤士河上組織一場這樣的煙花秀,需要動用多少資源。
「你們喜歡就好,」馮一平看着高興的母女倆,「但是,這有個事吧,我想還是得跟你說一聲,」
黃靜萍認真的看了他一眼,「哦,原來這不是你準備的?」
馮一平就知道,她就是能清楚的從自己的表情當中迅速找出答案,「那啥,也不好這麼說啦……」
「呵呵,」黃靜萍又笑了,依然很是開心,「知道嗎,看你這個樣子,我還真的暗自鬆了口氣,」
馮一平黑人問號臉,為啥?
「你知道,我在驚喜過後,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什麼嗎?」黃靜萍在他耳邊低聲說,「我以為,你接下來就要告訴我,阿曼達又有了一個弟弟或者是妹妹,」
「哈哈哈,」抱着阿曼達的馮一平大笑起來,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她,「你……你……這是什麼腦洞啊你,」
「哎,我怎麼感覺好像是第一次認識你一樣,怎麼這麼陌生呢?想像力這麼豐富?」
阿曼達扭動了一下,因為,爸爸現在抱得太緊。
大笑外加表現出覺得黃靜萍冒出這樣的想法,非常不可思議的馮一平,此時脊梁骨繃得緊緊的,後背有些潮——那是冷汗。
大腦也在高速運轉着,她這難道是知道了些什麼?
不會啊!不可能啊!
不知為什麼,黃靜萍這會並沒有看他,看着天上那盛放的煙花,「經驗之談是,到了我們這樣連孩子都有了的階段,這樣額外的驚喜,往往總是會伴隨着驚嚇,」
馮一平主動摟住她,他本能的覺得,越是這樣心虛的時候,便越是要和她離得更近。
「切,什麼經驗之談,完全是糊弄人的,至少,不適用於我們,」
「是嗎?」黃靜萍笑着瞟了他一眼。
「當然,你聽我分析,根據我的推測,這條所謂的經驗之談最早的出處,大幾率會是一個已婚男人,」馮一平又開始信馬由韁的發揮,「他為什麼要傳播這樣的觀點呢?」
「因為,當這個觀點被越來越多的家庭里的妻子接受以後,她們很可能就不會像在熱戀時那樣,期待另一半總是給自己帶來驚喜,」
「這樣一來,男人們就順理成章的少掉了很多的麻煩,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這些找不到出處的所謂經驗之談啊,就跟那句什麼『男人征服世界,女人通過征服男人征服世界』一樣,是很多男人聽了後,雖然表現得一副最終還是會被女人捏在手裏,所以相當之無奈的樣子,實際上,心裏卻為此暗喜不已的歪理,」
「我告訴你,他們就巴不得你們多信奉些這樣的無稽之談,並為此自我感覺非常良好,」
「你想想看,對那些志在征服世界的男人來說,女人,會放在他們的眼裏?別說是伴侶,就是親娘和自己的女兒,在他的宏偉目標面前,都算不了什麼,」
他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你就長點心吧孩兒她媽,少想些這些沒用的,」
「阿曼達,你也記住這些,長大後別也被這些歪理忽悠,」
「哦,」被漫天的煙花吸引,完全就沒留意爸媽究竟說了些什麼的阿曼達隨意的敷衍了一聲。
黃靜萍看了馮一平一眼,「是嗎,你確定你這就不是忽悠?」
「我說馮先生,怎麼我又覺得,你這表現得太積極了些?」
「可嘆我的一番真情意啊,為此我都背叛了男人這個群體,結果居然被你這麼對待,」馮一平一副高山流水知音難再覓的對牛彈琴的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