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南潯的聲音,路川側過頭,朝這邊看來,那一對郎才女貌的璧人,顯得他這個瘸子,更狼狽。
很想找個地洞,立即鑽進去,此時,也只有車廂能藏得了他的狼狽了,路川立即彎腰。
「路川別以為你在背地乾的那些勾當我不知道」虞菁那尖銳透着鄙夷的聲音傳來,他的動作又停頓了,心臟狠狠地一扯。
「菁菁……」知道原委真相的秦南潯,拍了下她的腰。
他這是怕路川麼?
虞菁不以為然,見路川又看着自己,嘴角還勾着那礙眼的微笑。
現在的惡人還真是,越來越囂張。
「你知道了,又如何?」路川違心地反駁了句,這也算是讓虞菁確認,那些事是他幹的讓她更加厭惡他
虞菁冷笑,「老公,這是我見到的,最無恥的人了」她看着秦南潯,逞口舌之快。
秦南潯倒希望這個路川是真的壞,這是非常自私的想法,也是不得已的想法。他知道,路川對虞菁的感情,比他這個丈夫對她的,要深厚沉重得多。
路川只是笑,笑着看着她靠在她老公懷裏,她現在,愛的,男人懷裏。
他什麼也沒說,因為喉嚨口堵塞了,什麼話也說不出。
不再猶豫,立即鑽進了車裏。
虞菁看着那輛黑色轎車穩穩離開,翻着白眼,從秦南潯懷裏掙開,「你怕他嗎?不覺得他噁心嗎?他之前在你老婆誒」
她氣憤地低喝,拉開自己車的車門。
秦南潯上前,攔住她,「坐我的車回去吧」
「不坐」
「聽話」秦南潯握住了她的手,拽着她去自己的車。
虞菁半推半就地上了車。
「我不是怕路川,你對他有什麼恨意,放心裏,對我說也好,不必在他面前說出來。」秦南潯繫上安全帶後,輕聲回答她剛剛的問題。
虞菁冷哼,「就是因為我不怕他,才當着他的面說的我就不信,他一個私生子,上次給路加蒙羞,現在還能在江城繼續混下去我是忙,我要是有空,非得把他逼走不可」
她冷酷無情道。
她這個樣子,教秦南潯有那麼一點畏怯,也算是對他自己的一個警告,千萬不能做出對不起她的事
「菁菁,得饒人處且饒人,這是秦家的家訓之一條。」秦南潯平靜道,他這人向來「以和為貴」,無論在生意場上,還是做人。
「你們秦家的家訓,關我什麼事?我虞菁的做人信條是,欺我一寸,我還他一丈」虞菁霸氣且任性道,她就是這個性子,天不怕地不怕,不服軟,當然也不服輸。
知道這是自己的弱點,尤其在生意場上,最近已經改不少了,在秦南潯面前說這些,有點警告的意味。
秦南潯的手撫上她的後腦勺,「你是秦家的媳婦,當然得聽秦家的家訓」
「秦南潯你別得意」虞菁氣呼呼道,心想,以後非得治他聽她制訂的「妻訓」不可
「我哪敢得意啊」他念叨了句,打了方向盤。
虞菁洗完澡,仍不見秦南潯的身影,她今晚故意把門留了,他要是進來,她也不會真把他趕出去。
笨蛋
虞菁嘀咕,裹上厚實點的睡袍,出了主臥。
客房的燈沒開,他好像不在,她找去了書房。
書房窗簾沒拉上,透過窗戶,可見裏面的情景。
復古枱燈亮着,照射出暈黃的光,穿着西褲白襯衫的男人,正站在書案前,右手裏拿着一支毛筆,正在認真地寫着什麼。
看着裏頭的畫面,虞菁有點心醉,之所以被秦南潯牢牢地吸引,大概就是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一種獨特的氣質吧,仿佛只有他有的那種特質。
遠遠看去,像件藝術品,就想獨佔。
沒進去打擾,她悄悄地看了好一會兒,秦南潯收筆,她才悄悄離開。
意外的是,躺上等了很久,秦南潯也沒過來。
一早,他已經準備了豐富的早餐。
「冷雪的事,好解決嗎?」虞菁揚聲問了句。
「當然。你不用擔心。」秦南潯笑着道,為她拉開椅子。
「我才不擔心,我只是想看看那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