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作臨一抬頭,又正好看到夜修獨鼓勵的眼神,當場就顧不得自己人微言輕的身份了,冷哼一聲便開了口,「攝政王說,不管這小太監犯下什麼罪都不會怪他。那如果他要刺殺攝政王呢?那也不治他的罪嗎?」
於作臨一開口,玉清落便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上官錦銳利蠻橫的眼神陡然落在他的身上,冷笑連連,「你是什麼東西,憑你,也有資格和本王說話?」
於作臨原本心裏也是發憷的,只是一聽這話,怒火便是滔天的漲。他原本身份不低,只是最近也被降了職而已,可那官派作風,以前卻已經養成了習慣的。更何況,如今這個檔口說什麼都不能落了面子,否則修王爺還瞧得起他嗎?
當下便怒道,「本官只是說出實話而已,攝政王要以權壓人嗎?」
上官錦原本就高高在上,在驚雷國就連那些個皇子都不敢這麼和自己說話。如今到了風蒼國,只是過問一個小小的太監,也有那麼多人來和自己作對,那面子當場便下不來了。
如果是夜修獨離子帆或者天雨國的二皇子那也就算了,看在他們身份不低又不是簡單的人物,他不去計較。可是如今,其他人沒開口,這麼個坐在末尾的小官也跟對着自己大小聲,這讓他堂堂驚雷國攝政王的臉往哪裏放?
上官錦冷笑一聲,當場距離玉清落兩步之遠,對着於作臨上下打量了一陣,傲然道,「好,既然於大人說本王以權壓人,那本王就換個方式,看看於大人有沒有資格和本王說話。聽說於大人曾經也是赫赫有名的武狀元,更是少年將軍,那身手定然不錯。不如於大人和本王比試比試,免得於大人說本王只會以權壓人,不會讓人心服口服。」
於作臨一愣,眉心微蹙。
皇帝心中不豫,他也沒料到於作臨竟然會突然開口,更是直接得罪了攝政王。以前看着這個於作臨也是個穩重的,怎麼今天,竟然會這般莽撞?
「怎麼,於大人不敢嗎?風蒼國的武狀元,也就這點膽子嗎?」上官錦譏諷的看着他。
這話分明就是挑釁,於作臨若是不應下,那丟的可就不只是他一個人的臉了。
就是坐在上面的皇帝,也只能暗暗的捏了捏手指,心裏雖然不痛快,可面上卻還是掛了笑容,「於侍郎,你就和攝政王切磋切磋吧,不過點到為止,不要傷及性命。」
「臣遵旨。」於作臨是武將,他自認自己武功不低,對攝政王這樣的,也是存着一份要較量的心思的。
更何況,上次鬼醫比試之際,自己被威遠侯派去的殺手刺傷,還要勞煩修王爺救下青姑娘。於作臨因為那事心裏還有些介懷,總覺得自己丟了面子,很想在修王爺的面前好好的展示自己的一番武藝,好告訴他自己也是個能幹之人。
此次也算是機會難得,既然如此,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於作臨從位置走了出來,直接來到了中間的空地上。
既然是切磋,且在場坐着的都是身份貴重之人,刀劍棍棒便不能用了,免得一不小心傷了人,只能是拳腳功夫了。
夜修獨看了玉清落一眼,笑了笑,端起酒杯徑自喝了一口。
玉清落卻忽然有了看好戲的心思,上官錦和於作臨,這可是難得一見啊。
於作臨或許不知道上官錦的身手如何,可是玉清落卻是親眼見過的。當時挾持自己的時候,那一手露得……嘖嘖,在場的,怕是只有夜修獨是他的對手了。
玉清落低眉順眼的走到一旁,儘量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心底卻暗暗的開始興奮起來。於作臨那人自負自傲,自打拿了個武狀元之後就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這些年練功也不弱少年時候勤奮,根本就被打的份。
真的是……一想到那個畫面,玉清落就激動的直發抖啊。
夜修獨無奈的笑了笑,這女人,就算高興也不能做的這麼明顯吧,還是有不少的眼光是在她身上的。
離子帆只是輕輕的皺了皺眉,隨後冷笑。於作臨這廝死有餘辜,就算他輸了是給風蒼國丟臉,他也期待着上官錦狠狠的打他一頓。
祈寒衛只是挑了挑眉,想到祈湛告訴他的那些信息,便也只是冷眼旁觀的看着。
二皇子依舊懶洋洋的,從剛才開始,那姿勢就沒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