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峰親啟,白一峰親啟,白一峰親啟。
這混蛋玉清落,外面的信封寫的多麼動聽迷人啊,可是信封一拆開,裏面居然還是一個封了蠟的信封,裏面洋洋灑灑娟秀漂亮的五個字,「夜修獨親啟」生生刺激的白一峰眼睛發酸,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
說到底,他就是個送信的。
他方才還興致匆匆的,覺得這玉清落剛有消息剛脫險就率先給自己發了消息,這是重視他的表現,感情到頭來,他不過就是個橋樑。
玉清落這是在報復,報復他上次把紅葉關在箱子裏的仇,對,一定是這樣。
白一峰惡狠狠的想,差點把手中的信封都給捏皺了。好半晌,才終於將信封放在桌子上,狠命的攤平。
算了,他大人不記小人過,他堂堂一個男子,沒必要和女人計較。
白一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見信封放好,整理了一下衣服,轉身下了樓。
這幾天,為了尋找失蹤的玉清落,他和夜修獨也算是交往頻繁,結下了深厚的感情。因此他要和夜修獨接觸,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玉清落先讓小乞丐給自己送信,也是有這樣的考量在裏面吧。
如此想,白一峰心裏總算是平衡了不少。
夜修獨如今就住在族府,為了南南等人的安全,也為了不必要的麻煩。
白一峰來到族府,抬眸看了一眼高大的門牆。和一般族老的府邸相比,族府要顯得高大宏偉許多。族長身份尊貴,是整個蒙族的掌權者,他在蒙族,就相當於是皇帝的存在。
因此,他所在的族府,自然也有皇宮一般的規格,不管是安全措施還是亭台樓閣,到底是和族老所住的府邸不一樣。
只是蒙族族長並不像皇帝一般擁有三宮六院,所以族府的面積,當然也沒有皇宮那麼誇張。
白一峰站在門口,門口的護衛立刻攔住了他。
雖然他們認識白一峰的模樣,可沒有令牌,他依舊不能進去。
「我找夜修獨,麻煩你們通傳一下。」
兩個護衛彼此對視了一眼,低聲說道,「白公子,夜少爺一大早便出去了,還沒有回來。」
出去了?白一峰蹙了蹙眉,隨即想想也對,如今殺害名族老的兇手還沒找到,玉清落也沒下落,夜修獨不可能呆在族府當中坐以待斃,他恐怕是忙的團團轉的。
他默了默,又問,「那你們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其中一個護衛搖搖頭,笑道,「夜少爺的行蹤,我們又怎麼會知道呢?」
白一峰嘆了一口氣,也對,他真是問了一個傻問題。
不過他懷裏的信,還是要送出去的,總得要讓夜修獨和南南安心才是。
「那南南呢?南南在嗎?」
「南南小少爺倒是在,我這就進去通傳,白公子稍等。」
「多謝。」
白一峰點點頭,倚在一旁高大的牆壁邊,心裏琢磨着玉清落的事情。
玉清落到底是被誰抓走了,她又為什麼在脫險後不直接和夜修獨見面?還有,她是怎麼脫險的?是有人救了她,還是她憑着自己的力量離開的?
白一峰知道,這些話,玉清落在信裏面肯定有寫。
他有些心痒痒,很想把信封拆開來看,可又覺得這樣不太道德。
但是他好奇心重的很,要是這些問題不解決,他會睡不着覺的。
白一峰的手開始蠢蠢欲動,幾次三番的探進懷裏,捏着信封的一角,就差把它給抽出來了。
怎麼辦?怎麼辦?到底要不要看?看一眼吧,反正待會兒信交給了南南,他也一定會直接拆開來看的,他只要看完了以後小心的恢復成原樣,南南一定不會發現的。
不行不行不行,南南雖然小,可他精明着呢,和一般的小孩不一樣,不太好糊弄啊。
「白叔叔,白叔叔,白,叔,叔!!!」
白一峰正糾結的要死要活的,身後忽然傳來幾道呼喊聲。
他陡然一驚,嚇了一大跳,幾乎要蹦起來,回頭看到南南不善的臉色,心中更加心虛了,連忙輕咳一聲,乾笑着問,「怎麼,怎麼了?什麼事情啊,南南你找我有事啊?」
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