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的臉色瞬間慘白成一片,整個人都經不住晃動了一下。
好半晌,她的臉上才擠出一抹笑來,「玉姑娘說笑了,大概是我前兩日買的香膏的味道,那味道有些奇怪,姑娘大概是搞混了。」
玉清落歪着頭斜睨着她,「搞錯了?怎麼會呢?我這人對味道特別的敏感,是雄黃還是香膏,倒是還分得清楚的。」
上官錦聽到這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這人向來精明,這兩日珍珍對玉清落什麼態度,他也是看在眼裏的,只是看玉清落和珍珍打嘴皮子還挺樂在其中,也不和她一般見識的樣子,他便也沒管。
可如今事情竟然發展到這個地步,珍珍竟然敢往玉清落的房間裏面放蛇。
這分明是要置她於死地啊,事情已經嚴重如此,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再容忍的。
上官錦猛地冷哼一聲,對着珍珍說道,「是不是雄黃,你去那兩條蛇面前走一圈便是了。」
珍珍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盯着上官錦倒抽了一口涼氣。許久,才聲音乾澀的開口,「主子,奴婢身上,確實沒有什麼雄黃,若是在那蛇身邊走一圈……奴婢,奴婢會沒命的呀。」
「你的命本就不是你的。」上官錦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珍珍身子一僵,是啊,她怎麼就忘記了,她的命,本就是主子的。
主子就是讓她去死,她也不能有二話。更別說,只是在蛇的面前走一圈。
可是……可是……
她伺候了主子這麼多年,盡心盡力了這麼多年,主子為了一個完全不重視他的女子,竟然這般對她,主子這麼能如此心狠手辣呢?
他難道不知道,這世上誰才是真心為他的嗎?
玉清落實在看不得珍珍那淒楚可憐,泫然欲泣偏偏還對着上官錦含情脈脈緊跟着又是一臉絕望的表情,輕哼了一聲道,「珍珍姑娘也不用這麼擔心,我是大夫,是鬼醫,對毒的研究本來就通透。你要是真被蛇咬了,有我在,自然不會讓你有事。我要是連蛇毒也解不了,這鬼醫的名號,也被我敗壞了。」
不過嘛,要是沒被蛇咬,那就不是她醫術好不好的問題了。
珍珍全身僵直,上官錦眯了眯眼,道,「玉姑娘說的沒錯,本王命在旦夕尚且被她救回來了,何況是區區兩條毒蛇。」
他說罷,對着一直侯在一旁的薛城開口,「你帶她過去,本王想,那兩條毒蛇應該還在房間裏,你看看,它們到底會不會靠近她。」
薛城面無表情的拱手,「是。」
他話音一落,便走上前來拉珍珍的手。
珍珍愣了一下,看着主子如此絕情的模樣,不由的踉踉蹌蹌的站起來,臉上一片死灰,她深深的看了一眼上官錦,又死死的盯着玉清落,隨即猛地一甩手,直接甩開了薛城的鉗制。
上官錦眉心一蹙,便看到珍珍臉上落下了兩行淚,「主子,這麼些年,奴婢盡心盡力的伺候你。你說什麼,奴婢從來沒有二話。可是如今,這樣一個女人,這樣一個不貞不潔,還和別人有了兒子的女人,甚至對主子沒有一點愛慕之情的女人,主子為了她,失去了自己的原則,手段,尊嚴,真的值得嗎?」
玉清落笑了起來,是啊,她也覺得挺不值得的。
「主子,你是驚雷國堂堂的攝政王,你的地位,你的人生,怎麼能毀在這樣一個女子的手上。是,那兩條蛇確實是奴婢放的,奴婢不過是想要教訓她一下,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讓她在主子面前不要太過恃寵而驕。奴婢不後悔,就算主子殺了奴婢,奴婢也不後悔。」
玉清落默默的喝了一口茶,恩,這話倒是有幾分骨氣。
「奴婢只是希望主子,凡事三思而後行,這個女子心不在主子身上,她不可能像奴婢一樣全心全意的伺候主子。主子,為了你自己,還是……殺了她吧。」
「噗……」玉清落一口茶差點噴出來,搞什麼?她心不在上官錦的身上,就要除掉她?
算了算了,她把剛才的想法收回來,這女人一點骨氣都沒有。
她自己都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裏挑撥離間。聰明一點的話,這個時候,她就應該好好的求求情,說說軟話,說不定上官錦還能突然大發慈悲,給她一條生路。
上官錦卻
第八百二十五章你的命本就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