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也立刻意識到了,忙吩咐身邊的人道,「快,快去找。」
說着,忙提了裙子道,「我去看看娘。」那隻貓可別在老夫人那裏,若是如此,那老夫人也有危險了。
余嬤嬤也趕緊的跟着去了。
念念倒是不擔心貓會不會在老夫人的房間裏,那邊有莫飄在,非常時期,莫飄不會讓一隻螞蟻靠近老夫人的,更別說是貓了。
她又查看了一番風鈴手腕上的抓痕,對那邊還跪在地上的丫鬟說道,「你起來吧,風鈴的死不關你的事情。」
那丫鬟一聽她這話,立刻如釋重負般,狠狠的鬆了一口氣,全身癱軟了下來,忙對着念念磕頭謝了又謝。
有郡主還她清白,比自己的辯解要有用的多了。
念念讓兩個僕婦抬了架子來,將風鈴先抬走,既然知道了死因,總不能讓她一直呆在這廚房外邊的。
聞雅則站在原地,暫時不讓人靠近。
不大一會兒,余嬤嬤和柳氏重新回來,兩人都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白老夫人在這個節骨眼上是絕對不能出事的,柳氏雖然有時候拎不清,可到底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她們兩個剛到,那邊也有丫鬟過來說,「小花紋找到了,現在就在風鈴的屋子裏,在睡覺呢。」
睡覺?
念念和余嬤嬤等人浩浩蕩蕩的去了風鈴的屋子,果然就見那隻貓咪癱在地上,睡得十分的安穩,她的脖子上還有項圈,顯然是為了防止它亂跑的。
念念往貓的身邊湊近了幾分,查看了一下它的爪子。
「它的爪子上確實沾了風鈴身上的毒。」而且這毒……很有可能是昨晚上柳維給風鈴的那個。
只是讓她奇怪的是,既然那毒是風鈴拿來害她的,怎麼最後害了自己呢?
柳氏如今已經恢復了冷靜,立刻問了余嬤嬤,「小花紋這兩天還有沒有接觸過其他人?它都去了哪裏,從哪裏染上的這毒?」
余嬤嬤想了想,才說道,「從昨晚開始,小花紋便是風鈴照看的。這兩日老夫人精神不太好,也沒和貓接觸過。昨兒夜裏,我還聽見風鈴說這貓跑了,她在到處尋呢,別是那個時候沾上的毒吧?」
說着,她立刻讓人去找和風鈴住在同一個屋子裏的丫鬟風舞。
風舞正去漿洗房給老夫人拿回乾淨的衣服來,聽說找自己,忙跑了進來。
聽了丫鬟說了前因後果,她有些難以置信,沒料到昨晚上還和自己共處一室的風鈴竟然……會中毒身亡。
她忙跑回了房間,將昨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昨兒夜裏,小花紋確實跑了出去,奴婢還幫着一塊找了找。後來還是風鈴自個兒抱回來的,小花紋也不知道鑽到哪裏去,身上有些髒污。那會兒雖然天色晚了,風鈴還是幫着把貓洗乾淨了,這才將她放回它屋裏讓它睡覺的。」
風舞說着,皺了一下眉,說道,「那會兒小花紋也沒把風鈴的手腕抓傷啊。」
柳氏和余嬤嬤對視了一眼,小花紋跑出去了,再找回來時爪子都已經洗乾淨了,如今爪子上卻又有了毒。這說明它爪子上的毒不是從外邊帶進來的,很有可能……
余嬤嬤倏地扭過頭問風舞,「小花紋從昨晚上回來就沒有出去過嗎?」
風舞有些茫然的搖搖頭,「沒有,今兒早上我起來離開屋子時,還看到風鈴在餵他吃食。只是奇怪的是,早上那會兒小花紋的脖子上還沒有繩子,中間我回來一趟,倒是發現它脖子上多了一個項圈。我想着大概是風鈴怕它亂跑,所以才會拴着它的,也就沒多想。」
「難道小花紋是今兒早上抓了風鈴,風鈴才會把它拴起來的?如果它從昨天夜裏回來就沒出去過,那它爪子上的毒是在哪裏沾上的?難道是在這個屋子裏?」柳氏身邊有個丫鬟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風舞更是臉色慘白。
屋子裏有毒?她愕然的退後了幾步。
柳氏猛地揚聲道,「所有人都先離開屋子,阿嵐,你去找幾個細緻一點的人,將這屋子裏里外外都搜查一遍。」
「是。」阿嵐很快轉身去找人了。
念念由始至終都沒多說一句話,此事交給柳氏來辦,其實是最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