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小敏看來,雖然寧遠王的勢力看似遠離了薊城,可畢竟寧遠王還是寧遠王,隔的再遠薊城新上任的官員也得賣人家一個面子,更不要說薊城的官員大多還都是寧遠王當初培養的人手,只要寧遠王一句話,他們一家在薊城的日子也跟土皇帝似的。偏偏他們看不清,以為佔了一個莊子,幾間酒樓就是佔了天大的便宜,但願大丫不會因為她母兄的做法寒了心,同時她也慶幸自己嫁的是寧遠王的表弟,又是大丫的義兄,這樣親上加親,就算是凌小柔惱了她的母兄,對她這個堂妹兼弟妹也會留幾分情義。
所以,這次讓慶生帶回渭城府的禮物里,她可是狠下了番功夫,把這兩年攢下的好東西可是拿了不少,除了給凌小柔的,還有不少是送給沒見過面的外甥和外甥女的,希望大丫能看到她替凌成和李氏賠罪的心意。慶生將東西滿滿地裝了兩大車,雖然看似這些東西比凌小柔讓他帶給屈鴻澤的幾張紙厚的多,但那瞧着薄薄的幾張紙放到外面絕對比這幾車東西值錢多了,隨便一張拿到外面都是萬金不換的好東西。
裏面有滷味作坊的滷味方子,更有王府家釀在京城銷售的協議,滷味在京城時賣的有多好自不必說,自從王府搬走後,那些對於滷味的想念都要變成怨念了,可想而知滷味只要在京城重新問世,那就是穩賠不賠的好生意。至於說王府家釀,自從上次屈鴻安帶了幾壇好酒回京,他再藏着掖着也被江蒙使節團給宣揚出去,尤其是那位國舅,直接就跟李旬說了他對王府家釀的驚奇,希望大衍皇帝能夠做主,每年能夠有一批王府家釀賣到江蒙國去。
這個主李旬還真做不了,甚至他連王府家釀是怎麼回事都不清楚,不過,知道有這好東西在就成,他不能從賀樓遠那裏弄來酒,卻相信賀樓遠一定會給他這個表弟帶不少酒回京。雖然回來時賀樓遠是說過有兩壇是要給李旬的,可李旬把自己那兩壇酒喝光了就會來屈府做客,每次都得是用王府家釀來招待,吃完喝完再拿走,到最後屈家的人反倒沒喝上幾口,都到了李旬的手上。
即使這樣,也不妨礙他們對王府家釀的喜愛,若是這樣的酒能賣到京城來,他們也不指望能賺多少銀子,只要足夠他們喝就心滿意足了,更不要說這份王府家釀的契約里,直接就說了在京城賣酒去掉成本,利潤與屈家五五分。想到往後再也不用怕皇上來府上白吃白喝,畢竟寧遠王府賣的東西,就是皇上也不敢太佔便宜,往後想喝酒也成,拿銀子來買唄!
屈鴻安自從做官以來,還是第一次如此揚眉吐氣。他本是那界科考的榜眼,卻因狀元不被皇上待見,被封了個皇商狀元,以至於後來在名面上,他這個榜眼就成了狀元。可畢竟榜眼不是狀元,一直以來他這個狀元就當的名不正言不順,被人提起狀元身份時也常會讓他不尷不尬地『哦』一下。
而因為他是賀樓遠的表弟,又是凌小柔的義兄,皇上對他倒是另眼相看,以至於在別人眼中他並不是因為真材實學考上的功名,反而像是皇上額外開恩賞他的。再有狀元不被皇上待見,很多人就覺得是因他而起,屈鴻安在京城雖然看似風光,實則過的很憋屈。
每當從渭城府送來一些好東西,皇上又會以各種名義來府上白吃白喝,看似恩寵無限,屈鴻安卻知道在有些人的眼中,他的存在就有些詭異,哪怕那些人明着不敢說什麼,暗地裏卻沒少拿斜眼看他。屈鴻安就想做些讓人刮目相看的事,哪怕是像二表弟那樣成為京城一霸,也好過成為京城一笑的好,可偏偏他沒有賀樓玉的魄力,也沒有賀樓遠的權力,就是想在皇上面前拿一把,也得有能讓皇上另眼相看的本事才成。
於是,王府家釀的出現就好似雪中送炭,哪怕最後他豁出去這個撿來的狀元不要了,做個快樂的商人,也好過現在這樣不尷不尬的存在。所以,對於那份滷味方子和王府家釀的協議,他比屈鴻澤還要熱心,與其這官做的不開心,還不如兄弟一起協辦做生意呢,就他這能考上榜眼的腦瓜,難道還不如從小就不愛讀書的二弟了?
在送別慶生時,別人都送到城門口,屈鴻澤卻直接送到城外十里,除了讓慶生轉告賀樓遠,讓他放心地將京城的生意交給他來辦,更委婉地表達了想要棄官從商的意思,聽的慶生直嘬牙花子,這怎麼王府的親戚到最後都放着好好的官不做,都想着去做生意呢?王妃家的哥哥放着將軍不做也就算了,這
495為何都想去做生意